小王爷头脑聪明,虽然不大喜欢读书,却比那些寒窗苦学数十载的还远要更有天分。顾蔼不舍得叫他荒废,日日教他课业,却也时常忍不住心软,总会抬手放宽些要求。
平日里听见不考教了,陆澄如都会不自觉地显出欣喜放松,今日却一点儿也没见到端倪。顾蔼心中生奇,挑眉正要开口,却被陆澄如抬手牵住衣袖:“先生,朝中不顺么?”
顾蔼微怔,望着眼前敏锐得过分的少年王爷,慢慢停住了脚步。
陆灯望着他,攥着他袖口的手不觉紧了紧。
原本按照剧情该在三月的凌迟,因为各大世家自顾不暇,连个眉目都没有,顾蔼依然好好地活着,还将那些世家大族收拾了个遍。他手中仍有先帝御赐的封地亲兵,在朝中颇有根基,又受民众拥戴。一旦开始不按规矩来,那些世家大族没一个拿他有办法的。
按理来说,至少眼下是不该有什么问题的……
“无事,不必操心。”
顾蔼沉默片刻,才朝他一笑,抬手揉了揉小王爷的发顶:“无非这几日有些累了,不觉走神而已。”
陆灯蹙蹙眉,没再开口。
自从他表现出对朝中事物的兴趣,顾蔼便始终耐心教授他,平时也并不避讳朝中争斗,事事解释得清楚,这还是第一次对他似是而非地敷衍过去。
能让现在的顾蔼都没办法的,说不定是很严重的事。
陆灯让系统帮自己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自己陪着顾蔼回了书房,没过多久,脑海里就响起机械音急匆匆的回报声:“宿主,朝中有人弹劾宿主之前当街纵马的事——那时候还欠了十五杖刑,有人借这个弹劾目标人物执法不严,自坏规矩……”
陆灯心头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连他自己都不大记得。顾蔼那时只是说等他伤愈再罚,这一身伤一养就养了近三个月,如今他连练武都毫无障碍,若是再不受罚,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错了就要受罚,既然法规就是这样制定的,自己挨罚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看着在桌前沉思的人影,陆灯犹豫片刻,还是悄悄过去:“先生,之前杖刑的事是不是忘了——”
“谁同你说的?”
顾蔼心头一沉,迎上少年王爷显然被吓了一跳的目光,轻吸口气压压心思,温声道:“此事以后再议,今日练武了,是不是起得早?去歇个盹,起来就该吃午饭了。”
他越是避而不谈,陆灯心中就越是确认,直身急道:“先生!若是有人拿这些来抨击新法——”
“那也是先生的事,与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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