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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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昵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把所有人劈得目瞪口呆。

以至于第二天小陈来接他们上班,还调侃:“公主呢,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

庄泽野说:“你们这些人,天天视奸人家微信是吧。”

“哪有,我只是听小顾说起才去看的。”小陈乐不可支,“辞述最近太好玩了,我都要晋升成叔粉了哈哈哈哈。”

没一会儿,温辞述提着两个水杯上车,把粉色那只递给庄泽野。

“你的杯子被阿姨洗了,她让我带个新的给你。”他手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一个粉色一个黑色。

因为平时运动量和用嗓量很大,flora每天人人都要猛灌水,一般会带这种一升容量的大杯子。

庄泽野不干:“凭什么你用黑的,把黑的给我。”

温辞述立马拿起黑色杯子,拧开杯盖咬了口吸管:“我喝过了。”

庄泽野:“……”

小陈在前面笑得花枝乱颤:“小顾还说你欺负他,你俩到底谁欺负谁啊,哈哈哈哈哈哈。”

温辞述满脸无辜,安静地将盖子又拧了回去。

庄泽野泄气,说:“你那微信昵称再不改回来,当心到公司被他们起哄。”

温辞述不以为然:“随便怎么说,自古以来公主便是尊称,大靖之前很多公主都心怀家国大义,为国家百姓付出了很多。在我看来,‘公主’一词比‘皇子’更为尊贵。”

“太通透了,简直太通透了!”小陈笑得停不下来,“阿野,你看看人家,觉悟比你高多了。”

庄泽野这回倒是没反驳,能有这种观念的确觉悟高,尤其是对于一个一千年前的古人来说。

“当然,他们还是叫我的本名比较尊重。”温辞述说。

小陈笑道:“温教授很会起名,辞述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谁敢乱叫你外号我揍他。”

温辞述欲言又止,其实他想说,辞述只是他的字,不过也没人知道他本名叫什么。

快到公司的时候,庄泽野问他:“上午有空吗?我帮你把歌从头再顺一遍。”

“这次有什么条件?”温辞述警惕地说。

车停了下来,庄泽野猛地夺走他手上的杯子,留下一句:“条件是我用黑的。”

小陈在车里狂笑,温辞述追下去喊:“你站住,那个杯子我喝过了。”

“无所谓,我不care。”

“我有洁癖!”

“你有洁癖关我什么事。”

温辞述很想把自己的杯子抢回来,但与生俱来的教养让他干不出在一众同事眼皮子底下打打闹闹的事,只好眼睁睁看着庄泽野堂而皇之地进了电梯。

他不太信庄泽野会用他的杯子,因为他确信,刚刚自己的口水糊在了吸管上,如果庄泽野有勇气去咬那根吸管……那就太奇怪了。

到教室后,庄泽野随手把杯子放在脚下。

温辞述瞟了一眼,准备等会儿暗度陈仓地给换回来。

“开始吧,我十点还有事。”庄泽野两腿伸展开来,爷似的坐在椅子上。

温辞述只得连接手机放歌,说:“我昨天朗诵了很久,不过还是有点找不准腔调。”

庄泽野没说什么,示意他直接唱。

温辞述跳过前奏开始唱,刚到第一段主歌结束,就被按了暂停。

庄泽野直截了当地说:“拍子、断句、唱腔,都不太行,flow不够流畅,你要加点自己的设计进去。”

“先说拍子,这样,你用手打一段我听听。”

温辞述重新播放前奏,跟着鼓点打了一段,庄泽野惊了。

“拍子不对,不是,你之前那几首歌是怎么唱的,不是每次都能卡上吗?”

温辞述实话实说:“凭感觉。”

庄泽野大受震撼,一时间语塞,好半天才缓过来。

居然不知道拍子,还特么能唱对。

他只好道:“好吧,我们先不管那些复杂的,你把这首歌的节拍记住就行,我给你从头到尾打一遍。”

他如同在教小朋友音乐课,双肘撑在膝盖上,一下下完整地打了一遍。

估计潘慧和向晚之前也没想到,温辞述会不知道这么基础的东西,所以没有人教过他。

“里面有几个反拍,注意别卡错了。”庄泽野有点后悔,“我是不是把这首歌改的太难了?”

温辞述没说话,按照他教的,从头到尾打了一遍,包括反拍也完美得一遍过。

庄泽野再次震惊:“你这就会了?骗我玩儿的?”

“挺简单的。”温辞述表示。

“我发现你真是个奇才……ok,下面说断句。”庄泽野摇着头感慨,“以这句为例,‘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就用2f唱法好了,简单点,你尝试把每两个字断开。跟我念一遍,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温辞述跟道:“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注意模仿我的腔调和咬字,再跟一遍。”

“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庄泽野清了清嗓子:“现在连起来,稍微快一点。”

温辞述跟了一遍,他又继续加速:“再快。”

第三次加速的时候,温辞述毫不意外地舌头打结了,唱到“如雨”那里出现了口胡。

他疑惑道:“这比原曲还快?”

庄泽野说:“练习的时候通常比原曲快15到2倍,那样舞台上才能游刃有余。”

温辞述明白了,于是又试了一次,又嘴瓢了。

他这才发现,rap不是谁都能唱的。

“有点难。”

庄泽野笑了:“所以说,rapper的舌头都很灵活,给樱桃梗打结什么的不在话下。”

说完这句话,不仅他自己突然意识到不对,温辞述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在大靖,达官贵人通常会让侍妾练习用舌头打结,来锻炼他们的灵活程度,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行鱼水之欢时有更极致的享受。因为这等风气甚为风靡,就连温辞述这种未曾娶妻的也有所耳闻。

他眼神怪怪地看着对方。

庄泽野尴尬地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你除了断句和节拍外,还要注意人声和beat的贴合,不要自顾自地唱。腔调方面……多听多学。”

他说了半天,感到一阵口渴,顺手拿起地上的杯子,拧开喝了一大口。

刹那间,温辞述的眼睛蓦然睁大。

那个吸管,他他他……

他含进去了?!

庄泽野一愣,看见他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他本来是逗温辞述玩的,根本没想用他的杯子喝水,谁知刚才一懵圈就什么都忘了。

他含着那口凉水,在嘴里上不上下不下,气氛糟糕到两人都内心打鼓。

庄泽野艰难地将水咽下去,暗中打量他的反应。

温辞述低着头,冒出来的两只耳朵尖红彤彤,像龙虾探出的深红色螯足,或许下一秒就要一摇一晃。

庄泽野的心跳莫名加速,试探着开口道:“刚才教的你都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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