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无人问津也不尽然,因为前几年安和公主招的仇恨太多了,不少人找不到正主报仇,就纷纷都找上了褚月见。
所以褚月见自从和褚息和分开后,便每日都在躲着那些人朝她伸出的魔爪。
后宫的人都不是些正常人,安和公主在世的时候,褚帝除了依照祖制,每月去一趟皇后的宫里,安抚一下朝中的大臣,其他的时间全都守在公主殿。
后宫的人早就已经怨言颇深了,恰好公主殿落魄,又有了皇后的默认,那些人都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换着法子折磨公主殿的人,其中受苦最多的便是褚月见。
最开始她还能忍受,被人推下水池次数多了,她便学会了凫水,被人关在昏暗且密不透风的房间中,她便学会了如何翘窗跑出去。
渐渐她成为了后宫里最不显眼,却也是众人最厌恶的存在。
朝堂争纷不断,褚息和有了皇后的保驾护航,日子过得尚且还可以,若是不出意外,他以后便是昭阳的君主。
对此褚月见每次见到他便更加厌恶了。
都是从公主殿出去的,生母都是同一人,凭什么他能依靠着一身干净的血踩着往上爬,而她却像是只能躲在阴暗的老鼠一般活着。
最开始的她还不甘心找到了褚息和,旁人如何欺负的她,她全都——还回去,反正褚息和也不会反抗,后来有觉得又无甚滋味,连着他一起躲。
今日她被人追着慌不择路地躲进了冷宫的木柜里,沉重的柜盖合上了,她被关在黑暗里努力睁大着双眸。
她怕黑,自那次被关在昏暗的房间中几日,自此以后她便畏惧黑暗。
黑暗有着数不清的危险鬼魅,好像都在叫嚣着要将她拉进地狱中去陪安和公主。
但她不想去陪疯子,哪怕是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方才那贱种还在此处的,怎的转眼便不见了?"从外面出来的宫人正用着尖酸刻薄的声音说着。
这是二皇子的人,自打安和公主死后,追她最紧的便是二皇子。
最初时她还以为他太讨厌自己了,所以才这样对她,直到有一日无意间发现二皇子也有病,是见她模样长得不差,所以是起了贪念。
褚月见讨厌宫中的所有人,特别是褚氏,真的全部都太恶心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藏在里面,好在身材尚娇小且耐心充足,可随着时辰的流逝,她渐渐有些忍不住了,双眼不断出现重影。
"许是那贱种早已经发现了我们,所以便躲了起来,她向来躲藏得隐蔽难寻。"自打安和公主死后,褚帝不再管公主殿,自然连带着褚月见也不管了。
她的身份本就尴尬,又不是正经的褚氏,渐渐那些人便开始唤她贱种。
听见那些宫人的声音,她双手捂着嘴越发的小心了,不敢动弹,生怕发出了声音被抓了出去。
可外面的人不走,里面狭小封闭且空气异常的稀少,长时间这般地躲藏着根本是受不住,渐渐憋得她的脸都通红了起来。
尽管难受她还是一点也不敢动弹,直至血液震麻,终于等到了那些人离开。
不过等那些人离开后褚月见还是不敢出去,因为之前便上过一次当,这次就变得小心了起来。
那次她以为那些人都离开了,欢喜的往外面走,结果一出去便看见了那些人脸上带着恶意的笑,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这次她生怕依旧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涨红了脸躲在里面,眼前都晃出了残影,依旧是咬着牙不动。
咚咚——
几声敲响声从头顶传来,褚月见听见后吓得瞳孔剧缩,四肢发抖。
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全身,窒息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活生生地憋死在木柜中了。
"姐姐。"
正当她在发抖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褚息和的声音,小得同猫叫一般。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褚月见身上的那种室息感倾巢般褪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不满。
分明是正经的血统,他却总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这样如何同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争夺天下,白瞎了这般尊贵的身份。
"姐姐,他们已经都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褚息和
见里面迟迟没有声音传来,便趴在木柜上面侧耳倾听着。
气不打一处来,褚月见放下捂着自己口鼻的手,伸手直接将头顶的盖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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