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头麻溜地将打包好的东西递过去。
"客官,十文钱。"
奉时雪递交了银钱想要将东西接过来,却被旁边的人抢着接过去了,一副护食的模样。"我的。"褚月见眼中含着挑衅地看他。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奉时雪伸出去的手指微蜷,然后不在意地收回来,领着人继续往前走。连一包糕点都能有这样大的占有欲,对他呢?
褚月见察觉到他的情绪比方才还要沉寂了,没有去猜测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小口咬着方才还说不要的糕点,思绪有些放空。
其实她方才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想要吃东西,而是听见方才那老板和旁人议论一件事。公主死了,陛下昨日择定了一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欲要立为后。
她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而且按照她之前的计划,是接着这次的刺杀出来几日,又担忧褚息和那边,是有人会告知褚息和她其实还好好的。
虽然现在和计划有些出入,但也相差并不大。
褚息和怎么就能这么快就承认她死了,而且还讣告了天下。
最主要的是她刚‘死’褚息和就要立后,未免有些太着奇怪了些吧。一抹愁容染上了褚月见的眉宇,她现在有些担忧,是不是褚息和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想着这些事,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视线已经落在她的身上良久了。
"褚褚在想什么?"奉时雪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抬手将她嘴边沾染的东西擦拭掉。
褚月见回神后见他的动作,饶是脸皮再厚也猛地升起一抹胭脂红在脸上,动作带着慌乱地抹自己的嘴角,
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褚月见心跳如鼓,一双眼四处张望,见在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才放下心。"你干嘛呀。"语气不免染上了娇嗔。
奉时雪现在真的什么动作都敢做啊。
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一脸性冷淡的将她嘴角的东西吃掉,还露出那般的眼神看她。依她看,她才没有想什么,是奉时雪又想了吧!他是怎么做到时刻在脑子里面想这些事儿的?
“没有想什么”褚月见将手中的糕点塞进他的怀里,显得有些气鼓鼓的。
奉时雪接住怀中的糕点,见她的视线还有思绪都回
来了,这才恢复以往清冷不染尘的模样,继续往前面走。
褚月见跟着奉时雪的脚步,发觉他现在的情绪好似与方才又有些不同,莫名有种感觉他是故意的,便时不时地抬头看他。
两人越走越偏,几乎都要远离热闹的集市了,走进了深巷中,褚月见这才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奉时雪按在墙上,那带着湿润的吻急促地落下。
那一身清冷的气质顿时消散了,气息炙热,好受口渴般纂夺着她的津液,然后迫不及待地咽下。这可是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看见!
褚月见因为他现在大胆的行为而心跳至嗓子眼,忍不住抬手推操他饥渴似的行为。
他像是察觉到褚月见的想法,心中的情绪已经有些归位了,缓下动作却依旧含着唇吮吸着,语气轻缓,不复方才在外的冷静。
"我已经让人守在外面了,没有人会来的。"气息染着湿意缠绵裹来,也一道将褚月见的眼角蕴湿了。
褚月见被他按在这里交吻半响,唇都肿了,才恍惚想起一件事儿。奉时雪什么时候吩咐了人的!
她时刻都是盯着他看的,绝对是没有机会的,那只能说明他是蓄谋已久,早就安排好了的。
这般想着张口轻咬了他的唇,来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耳边响起一记轻笑,凑得那般近,她腰窝顿时一软。
待到褚月见确实有些不行了,奉时雪才将人松开,将她的头按在胸口感受着她的呼吸。
她被吻累了正听话乖乖地将脸靠在他的胸口,这样亲昵的动作,奉时雪只觉得心口缺失的那一块被填满了。
两人脚边散落的是方才买的牛乳糯米糕,洁白的糕身上沾上了污秽,已经不能吃了。褚月见现在是真的累了,正抱着他细细地喘息着,总感觉有一天会被这位男菩萨吸干。她现在觉得奉时雪真的越来越像狗,只要是见到她就会忍不住扑上来。
“褚褚别想其他人好不好?”
褚月见的耳坠被他捏在手上,他的语气还带着以往的冷静自持,讲出来的话却不是正经话。
“你如是再想旁人,下次我们就去他的面前欢爱好不好?”奉时雪垂着鸦羽般的眼睫,徐徐如风般冷静,声音似蒙上了一层冷雾般低沉。
褚月见听见奉时雪说的话顿时抖了抖,有些不敢想
那个画面。
等人缓过来后,奉时雪才屈身将她方才有些揉皱的衣裳抻平,清冷出尘的面上并无旁的表情,依旧是如常般带着自持。
褚月见看着眼前的这人冷漠,好似方才那话好似只是她的错觉般,但她却觉得他现在绝对会言出必行。
等到奉时雪将自己整理清爽后,褚月见才指着地上已经染脏的糕点,语气不满道:“脏了,要新的。"
奉时雪垂眸看去,方才只顾着她,根本就没有在意那已经嫌弃不吃的糕点了,所以才任由着掉在地上染脏的。
他知道褚月见是故意的,将视线收回来,盯着她恹恹道: “我让他们去买。”
"不要,我要吃你亲自买的,不吃旁人的。"褚月见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她其实不想吃,但还是理直气壮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要‘报仇’。
奉时雪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因为这句话而升起欢愉,轻声回应着: “嗯,好。”褚月见倚在墙上双手抱臂,看着素如白雪的衣袍消失在拐角处,忽然又有些不满了。他背影看起来好愉悦。
现在的奉时雪竟然都不会生气了,只有在做那件事上,她才会感受到他无法控制的情绪。好像也不好玩儿了。
等人的时间有些久,褚月见百般无聊地将系统打开了,看着上面的展示的好感度。
0。
这样的好感和他如今的行为十分不符合,甚至显得还有些诡异。难道好感并非是指的感情上的好感?褚月见蹙眉思索,忽然听闻一旁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若有所感地转头看过去。
不知道这些横七竖八倒着的人是从那里来的,一股幽暗的香气袭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褚月见周身只觉得酥软,思绪顷刻乱作一团,两眼一翻便失去了意识。
风过无痕。
眨眼间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狭仄的深巷中只有一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奉时雪喜欢方才褚月见对他说的话,这话他拆解出来只能品到一个意思。
她只喜欢他亲自过手的东西,沾染了旁人的气息她便不会要了。
所以这次过来买糕点的时候,精细挑选了模样最好的糕点打包走。
/>当他路过了正在卖花的老妪,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过去,摆放在花篓子中的花娇艳欲滴的泛着露珠,是方才被洒了水上去。
很像某些时候的褚月见。
鬼使神差间奉时雪已经将那花拿在了手上,低眸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交予褚月见手中,她喜欢好看的东西,看见后定会欢喜的。等他走到的时候还未走近深巷,脸上的表情已经归于平淡了,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地越过那些尸体,提着糕点往里面走去,原本乖乖等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被踩踏过的糕点。
脏乱黏糊在地上,令人觉得恶心。
古色古香的闺房内燃着淡雅的熏香,门窗被紧闭着,半透的床幔被放下。依稀可以看见榻上的衾被素雅洁净,里面正躺着还处于熟睡中的人。
”娘子可醒了?"
门外隐约传来妇人的声音,虽然是在温声询问却带着淡淡的威仪,不似寻常的丫鬟婆子。
“回嬷嬷,尚未听闻小姐醒来的动静。”丫鬟立在门口对着出言的妇人微微欠身,语气温和。
李嬷嬷闻言丫鬟的话轻点了头,耳垂带着的耳坠都未摇晃过,可见礼仪极其精通。
"将门打开吧,我来伺候……”李嬷嬷的话音一顿,继而继续道: “我来伺候娘子更衣装扮。"房门被推开了。
褚月见其实在屋外谈话声响起后,便隐约有些清醒。
她缓缓睁开眼眸,还没有反应过来,双眸失神地盯着床幔看。
方才她还在狭仄的深巷等奉时雪回来,然后见到他留下的那些人,全部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那里。她嗅到了古怪的香,然后睁眼便在此处了。
有些想奉时雪了,想他想到心口发闷。
李嬷嬷轻轻地将床幔撩开,这才看见原来躺在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正泪眼婆娑地盯着床幔看。
李嬷嬷下意识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头磕在脚踏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都不见她呼痛半声,反而将褚月见从方才的感觉中拉回过神了。
褚月见回神后猛地坐起身,先是观察周围,是并未见过的房间,将视线放在下面稳当跪着的人。
双膝跪地,手掌朝上,以头抢地,标准的宫廷
礼仪。她见后眸光微动,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并未唤她抬头,所以李嬷嬷不敢抬手,严谨地回答着上头人的问答: “回娘子,奴婢是自幼伺候娘子的李嬷嬷。"
她半分未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静静地等着上面的人唤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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