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只手会握不住。
压住心中的激颤,褚息和缓缓垂下头,气息喷洒带出一股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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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姐姐这样可舒服?"语调低哑缠绵。
褚月见听见好听的声音不争气地红了脸,分明是在按摩,她却有种奇怪的错觉,不知该如何形容。
奇怪的感觉尚且还能强撑着,所以褚月见点点头:"还好。"
话一出褚月见自己的愣住了,不知何时她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像是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响起一记轻笑,褚月见感觉那是凑在她耳畔笑的,甚至好似感受到了有什么湿软的东西擦过,忍不住颤栗了瞬。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有指尖轻柔地按下,方才那种感觉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空空的感觉。
褚息和的目光锁定着躺着的人,她面色潮红,身子细微地发颤着,还泌出了汗水将额头的碎发沁湿了。
可沁湿的当真只有额头的碎发吗?褚息和微微勾起嘴角,眼含着期待,方才他按的穴位都是发欲之地。
褚月见一开始觉得被按着很舒服,但渐渐不知为何控制不住想颤起来,同时心中升起难言的感觉。
她有种错觉,褚息和按的不是她的耳垂,而是旁的地方。
褚月见有心想要驱散这样不正常的错觉,但又想到若是躲开的话,都已经答应了,这才没有按一会儿便躲开了,他大约会难过吧。
她在脑海中浮现漂亮的少年眉眼挂着可怜的表情,就有些不忍心。
算了,再忍忍吧,等会再找个理由拒绝。
本来是想要忍忍的,但下一秒褚月见便感觉自己的脚腕被抓住了,随即双膝被抬起。有人跪坐着,神情带着虔诚,十分仔细地按上了上去。
力道顷刻松缓,偶有骤急之意。
褚月见触不及防,被这样动作吓得弹了起来,一把扯下眼前的遮挡物,再感觉抓住褚息和的手。"停!"褚月见哑着嗓子阻止,瞳孔震动着,带着不可置信。
"姐姐怎么了?"褚息和抬眸似含着不解。
他握着白皙的大腿轻柔地按着,手隐如衣摆中只露出苍白的手腕,满是晦涩。褚月见的视线恢复后,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瞳孔剧烈颤抖着。
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要讲什么话,下意识的话带着磕绊。
>“阿、阿和,你、你的衣裳呢?”
在她眼前的褚息和未着寸缕,少年精瘦的身子泛着病态的苍白,散发着诱人柔光,瘦而不柴,是一具线条漂亮的身体。
褚息和闻言垂着首露出脖颈,像是主动请求献祭的祭品,身子在褚月见的注视下逐渐泛起粉意。"方才脱了。"他神情有些羞赧地道。
他第一次这般大胆地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还有些难以启齿。“脱了!?”褚月见更加震惊了,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任由她如何想都想不通,不是说按摩吗?
谁会脱了衣裳来按摩?
察觉到褚月见的语气,褚息和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抬起那张漂亮的脸,目光盯着她的脸道:"姐姐能和陈衍让玩,为什么不能和阿和玩?"
他讲这句话时,像是撕掉了所有的伪装,眼中充斥着含欲的红血丝,微微倾身将自己贴过去,神情带着缱绻之意。
"姐姐,阿和比他更加懂得你需要什么,只有阿和才会让你感受到快乐。"褚月见感受到了,隔着布料感受到他在兴奋地跳动。
"姐姐,阿和做你的玩物好不好。"他忍不住覆下身,缠绵地用唇划过她的侧脸,眉眼带着惑人的光: "你如何对我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拒绝,但求姐姐怜爱我。"
他虔诚卑微且孤注一掷。
正当他因为吻到了褚月见的侧脸,而泛起病态的兴奋时,被人用力地推开了。褚息和被推到在软榻下,再次抬起头眼含着迷惘,似不能理解为何自己会被推下来。
"姐姐?"他不解地低声喃喃。
随着而来的还有一张薄被将他的身躯笼在其中,他眼前陷入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周围的呼吸都被纂夺了。
褚月见脸气得又白又粉,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早就感觉他对自己过分的喜爱,只当是姐控。
但今日这件事让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是弟弟能对姐姐做出来的事。
“出去!”褚月见能接受其他人,但是不能接受被视为弟弟的人这样对待,只感觉又气又失望。而躺在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的被罩在薄被下面。
褚月见狠心地冷眼睥
睨着,同他僵持着,他不动她一样不动。可他越是躺在原地不动,褚月见便感觉心头的气焰更加甚了,忍不住语气更为生硬了。
"褚息和,听见了吗?出去!"
褚息和还是半分没有动,若是寻常时候,早已经乖巧的听话了。
忽然褚月见心中隐有不安,下了榻,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将盖在他脸上的被子掀开。
他得以见光了,但眼中的光却都暗淡了下来,是蒙蒙的一片雾霾,漂亮的身子无意识地颤抖着。
褚息和面色惨白地闭着眼,呼吸极其不稳定,还在无意识地呐呐道:“姐姐。”
他现在可怜得不行,和方才做出那样行为的人判若两人。
不管是不是褚息和伪装的,褚月见瞧着这个情形,还是眉心一跳,赶紧蹲下去掐着他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人神色终于有所好转,他睁开眼第一瞬间就是往后缩,带着下意识的惧怕,眼泪也刷的一下滴落了下来。
像是洁白的花沾满了晶莹的露水,漂亮得不像话,若是以往褚月见看见的,一定会心头怜惜。
然,她冷着眉眼瞧着他脸上的泪,语气带着刻意的冷意: "知道自己错那里了吗?"
他错哪里了?
褚息和心下茫然不知,也根本不能理解,自己有何错,他只是想要姐姐开心而已。为什么陈衍让可以,他却不可以,分明他才是和姐姐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但他却不能说自己不知错,姐姐还能心平气和的这样问,一定是在给他机会,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所以褚息和浓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垂着眼眸,一派羸弱之态:“阿和知错了。”
"好。"褚月见见后并不为之所动,因为这也是她喜欢装的模样。
她冷着脸点头,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他没有错,这次这是他因为嫉妒而心急了,所以姐姐还没有习惯。
等下一次他好好准备番,姐姐便能明白其中的妙处,然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从此只有有他一人的。
“阿和错在不应该听信旁人的话,而做出这样的事。”他藏着心思,毫不犹豫地垂头认错。
果然是他身边那些人,上次她在书房看见的那些东西,便已经隐约有些担忧。褚月见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教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在褚月见的眼中像褚息和这样的少年。若是没有人正确引导,是绝对会走上歪路的。今日只是行了此等事,若是不知道教训,下次绝对会得寸进尺。所以褚月见也不管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欲要给他一个教训。
褚月见自始至终都沉着脸,以往单独对着他一人的温柔都没有了,只剩下漠然。
褚息和看见后的心尖都泛着疼,睫毛上还挂着泪,眼睑下泛着病态的红晕,是任人看见都会忍不住心起怜爱的。
但现在眼前的人只有冷漠。
“知道错了便回去吧,好生想想,我累了。”褚月见松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看着地上的人。
漂亮又羸弱的少年总是会更加惹人怜爱。
褚月见看了一眼,便闭眼别过了头不再看,生怕自己不争气。
褚息和看见她的态度,心一寸寸凉的下来,颤抖着手捡起自己方才褪下的衣裳,沉默着一件件穿上。
他到底哪里不如陈衍让?为什么他就可以,而自己不行?
褚息和眼中沉着浓墨,以往的纯真全部消散,被嫉妒灌满了,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将他掩盖。姐姐真的生气了。
临走之前褚息和还回头了,神情不舍地看着身姿纤细立在那里的人,指尖泛着冰凉。她未曾再看他一眼,一眼都没有。
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了褚月见一声: "姐姐,阿和走了,一会儿会有御医前来,你……"想要开口嘱咐的话就在嘴边,他怎么也讲不出来,因为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褚息和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
刚踏出公主殿,褚息和忽地停下脚步,刚才面对褚月见的纯良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稠的黑雾遮眼。
跟在褚息和身边的宫人感受到这股气压,心中升起惧意,双膝不断地打颤,承受不住的人眼看着就快要跪下来了。
"在姐姐这里下跪,是想要再姐姐责怪我吗?"褚息和偏头沉着脸,语调带上不可抑制的杀意。都是这些人教他的什么按摩,说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结果她根本就不喜欢,还生气了,会不会真的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褚息和胸口好似被抓得紧紧的,有些难以呼吸了,满心的惧怕却不能露出来。
"陛下恕罪!"宫人本来就心怀恐惧,听见褚息和冷淡的声音,便更加害怕了。
还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距离最远的那一位已经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等跪下去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褚息和讲的是什么话,下意识地抬首,眼前却只能看见一片红,最后分裂的身躯缓缓地倒在地上。
之前跪在地上的宫人脸上的惧意,还没有来得及完全露出来,便定格在已经失去呼吸的脸上。他被直接劈成了两半分开倒在地上。
褚息和漂亮的眉眼沾上了迸溅的血,神情冷漠暗藏阴郁,手中提着的长剑还在滴血,像是从地狱刚爬起来的恶鬼。
然后他还在轻声呢喃: “都怪你姐姐才会不让我抱的,刚才明明就可以的。”
褚息和脑子开始混乱起来,脑海中划过方才他想要去查看褚月见带着伤口的手臂,却被她抽开了的间面,
然后又快速地转变,到了方才褚月见冷眼拒绝自己的模样。
褚息和忍不住在心中想着,若他不曾做出这样的事,姐姐会不会还会像往常一样对他?不,不会的,再也不会了,她现在有陈衍让了,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她都不会要他了。甚至他卑微求怜姐姐都不屑多看一眼。
陈衍让这样求怜她会欢喜吗?
褚息和只要想到这个画面,浑身散发着暴躁之意,眉目染上了焦急的郁色。在褚月见面前勉强还能忍住,但现在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嗜血的感觉瞬间达到了顶峰。
姐姐前段时间不让他杀人,可这些人都不能好好保护好她,还害得她受伤了,本来就该死的。
褚息和眼含着埋怨,神情疯狂又冷漠,提起长剑对着那已经死去的宫人用力地砍过去,直至血肉模糊也不肯罢休。
最后他一张漂亮的脸上沾满了血,带着气喘吁吁地停下,像是从炼狱爬出来的恶鬼,唯有一双眼眸亮得惊人,带着极度兴奋的癫狂。
无人敢去阻止褚息和发疯,所有的宫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心中还满是庆幸。
因为每到这个时候,褚息和舒缓心中的嗜血,便不会再杀人了,剩下的这些人的命暂且都能保住了。
r />褚息和眼前被一片血雾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了,唯有听见皮肉划破的声音,才能觉得好受一点。
那腥味十足的血腥味像是引着他就此沉迷的罂粟。
正沉迷于无边的快意中,忽然他的脑海中浮现过褚月见面含恐惧的脸,轮廓是那样的清晰。
褚息和脸上兴奋的癫狂突然顿住了,提着滴血的剑撑地,还弯着腰定格,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明。
姐姐说最近在做噩梦,不能造杀孽。
褚息和眼瞳僵硬地微转,最后定格在地上已经看不清人形的肉泥上,恐惧和害怕爬上了他的脸。本就生得纯良,含着惧意的眼瞳像是水晶娃娃破碎了般,漂亮得惊人。
褚息和神情慌张地往后退,然后飞快将手中的剑扔开。这里是姐姐的地方,她才说的不能杀人,但他现在却杀了。
她本就还在生气,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后更加生气,还会不会因此害怕他?他不想要姐姐害怕他,想要姐姐爱他,至死不休的爱他。
"你们看见了吗?"忽然褚息和扭头,双眼通红注视着那群宫人,双手抑制不住地抖着。宫人小心翼翼地面面相觑,不敢应答他的话。
不讲话就是看见了。
褚息和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脚步怆踉地捡起刚才被丢下的长剑。
他神情魔愣地拽过距离自己最近的宫人,然后高高举起手,带着审判般一剑砍断他的头。
"你都看见了,她也会看见。"
褚息和语气轻细,恍若情人般的低语,砍完这个人转身又去抓其他人。
这次被抓住的宫人因为奴性而不敢反抗,只能面含绝望眼看着褚息和的剑砍过来。但他双眼一闭,求生欲使然开口求饶:"陛下饶命,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没有看见?
褚息和举着长剑的手一顿,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趴在地上求饶的人,头微歪,漂亮纯良的脸上挂着疑惑。
"你没有看见吗?"褚息和语气不信地复问。
前面已经听见了褚息和的呢喃,所以那宫人打算赌一赌,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赶紧从地上跪起来。
宫人双膝跪地,以头抢地,将头埋得极其低,抖着嗓子道: “回陛下
没有,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说没有看见。
褚息和眼中闪过亮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抬眸扫过这些宫人,不确定地再次复问: “他说没有看见,那你们看见了吗?"
这次褚息和的语气变得平静了,那些宫人跟着跪满了一地,齐声道: “回殿下,奴婢们没有看见。"
他们现在都已经知道前面的那些人,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因为在公主殿‘看见’了陛下嗜杀的一幕,但他们却没有看见过,所以能活下来。原来都没有看见啊,那姐姐也不会知道的。她不会害怕,也不会再生气了。
褚息和嘴角弯着笑越显天真,心情突然好转了,彻底丢掉长剑。
他随意地指着地上那些被砍的人,漠声道: “丢出去喂狗罢。”随后这样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前走。
一部分宫人有序地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留下几个宫人处理这里的残肢。
褚息和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神情不满地停下,转过身寒声道:“轻点声,不要吵到姐姐了。”
宫人们手下的动作越渐小心翼翼,明明公主殿外距离里面还有些距离,里面根本听不见,但他们还是小心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大气。
终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褚息和也终于放心地离去了。
因为姐姐只是短暂的生气而已,接下来他打算要去做一件事儿,以后姐姐还是只能是他的。另外一边。
陈衍让出宫的时,已然是黄昏落幕之际了,霞光像是一层薄纱将皇宫笼罩着,巍峨壮大。这般的美景,却依旧改变不了这个皇朝内里的腐败。"爷,请上轿。"随从将轿帘撩开垂头轻声道。
陈衍让收回自己望着昭阳宫的目光,原本温和的眼眸里面满是野心勃勃,转身转进轿子里。这次他来洛河京一是受到传召暂时留任,二是为了南海陈氏的将来而来。马车轮子压过石板路,渐渐消失在霞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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