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故作淡定地扶着墙站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腿好像还有点抖,可她还得面不改色地说着作死的话:“还不赶快扶着本殿,小心三个罪名砸死你 。”
褚月见被水雾笼罩的杏眼故作凶狠地看过来,又嚣张又怂。
奉时雪眼含讽刺地站起身,冷淡睨视着扶墙而起腿还发颤的褚月见,根本没有打算上前去扶她。
“啧,算了,瞧你这一脸的呆像,等你开窍本殿早就急死了,没用的废物,让开!”褚月见终于稳稳地站起来了,心里巴不得奉时雪不要碰到她。
可能褚月见嘴上的话,早就已经说习惯了,讲出来的都是不经过大脑的话,所以特别顺畅。
一把推开眼前挡着她的身躯,褚月见娇俏的小脸还带着不耐烦,提着裙摆自顾着往里面走。
奉时雪的身影微移动,稳住后后就看见她就跟兔子一样快速蹦过去。
褚月见迈着很急的步伐往里走,只留下一个略显急促的背影,发丝都带动得飞扬起来。
奉时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发丝轻柔地扫过,像是被羽毛拂过,那种酥酥麻麻的触觉犹为明显。
奉时雪目光冷淡地看着那个急匆的背影,无意识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目光变得深邃。
片刻他怠倦地垂下眼眸,神情越发寡淡,只有鼻梁上的那颗痣熠熠生辉,衬得容貌八分仙二分妖。
奉时雪掩下心底升起来的莫名感觉,也没有犹豫地抬脚跟上去。
因为落后了几步,所以他进去便看见一身绿白的矜贵公主,立在和她格格不入的屋子里。
她表情是明显的嫌弃,眼中还带着震惊,似在怀疑这样的地方,原来也能住人般。
奉时雪的视线跟褚月见环顾屋里。
他喜洁,这里原本是整洁的,可刚才那群人来惹事之后,将他的东西翻得到处都是,连枕头被子现在都还在外面。
那些被丢了,弄脏了的东西,他都不打算要,也并没有打算去捡起来。
“这就是你住的狗窝?”矜贵的公主转过头,带
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装得倒是像不知情,这几次找茬若不是眼前的人指使,他奉时雪的名字倒着写。
奉时雪嘴角微微扯了讽刺的弧度,很快就落下来了,看着眼前的人冷淡的讽道:“幸得公主怜爱。”
“算了算了,还好这里还有一面完整的镜子勉强能看,现在我也不更你计较这些了。”
褚月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朝着前方走去,随即一屁股坐在镜子边上。
这里能一面镜子,还是挺让褚月见有些意外的,不由得想到奉时雪每次坐在这里揽镜自赏,然后心里想着。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牛逼,哦,原来是我。
“噗。”没有刹住嘴角的笑意,褚月见直接在自己幻想的场面笑出了声。
原本就安静的屋子,此刻更加的安静了。
不知道奉时雪想的什么,反正褚月见现在尴尬得连脚趾头都拧巴起来了。
偷偷地透过镜子用余光看身后的人,褚月见觉得有必要努力让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人设,再次支棱起来。
褚月见扭头颦着远山黛眉,语气又娇又纵:“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啊,是不是想受罚了?”
讲完之后她的眉头就舒展开来,整个人乖乖地坐在那里,等着奉时雪主动上前来。
她完全不知自己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落在奉时雪的眼中像是只猫。
小猫亮着爪子却丝毫无怒气,好似被人顺一顺毛发,就能舒服得抻爪子露肉垫。
奉时雪鬼使神差地抬脚往前了一步,察觉后步伐定格在了原地,掀眼看着前面坐在镜前的人,她眉眼不耐地再次出言催促。
不知为何奉时雪心里好像有种,刚才被发丝拂过的感觉,痒痒地爬上心头,甩不掉。
褚月见看着他走了一步就不动了,忍不住再次催促他。
奉时雪这次没有犹豫,踏着步伐立在她的身后,将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褚月见还在桌子上找到一把梳子,猜想应该是奉时雪平时用的,他的头发很好看,配得上这样好看的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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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身后的人不会接过去,这样褚月见就可以顺着露出不耐烦,将要求偷偷地降低下来,让他随便绑个啾啾就放过奉时雪。
奉时雪接过褚月见手中的梳子,等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头顶,好似才微微有些回过神来。
现在是他冷白纤长的手指,插进褚月见柔软的发丝里,而他另外一只手执着檀木梳,是打算梳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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