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人皆松了一口气,只因这位少年帝王每次杀人后,心中的暴戾消除了便会好上很多,现在已经死了人,应该不会再杀人泄愤了。
大殿的肃静不过才片刻,便有宫人来报有人求见。
褚息和诧异地挑起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了然地点头:“让他进来罢。”然后挥手让大殿中的人都下去。
大殿中的人脸上挂着松懈的表情,有序地鱼贯而出,都不敢多逗留一刻钟。
伴随在帝王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没有命,今日大家都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奉时雪和那些人擦身而过,将他们的表情收在眼中,已经猜到了刚才在里面有一场厮杀,这些是被存留下来的幸运儿。
以前但凡是奉时雪所到之地,所有人都会上前对其请安。
如今这些人连头的不敢抬,深怕被里面年轻的帝王误会私通之罪。
领着奉时雪进去的宫人也只是领到门口,推开大殿的门,剩下的让他自己进去。
奉时雪进去的时候还闻见了未曾消散,十分浓重的血味,这样的味道很令人作呕,他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停在原地片刻,奉时雪皱起眉峰,面无表情地继续往里面走。
“嗖——”
一柄长剑从奉时雪的脸颊擦过,一缕发丝落地,他屹立不动神色无惧,无惶恐。
“奉卿好久未见,近日可过得好?”
褚息和不正经地坐在金座,用着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着,那双眼称不上什么友善。
在金座上的年轻帝王看过来时,奉时雪敛下眼中的讽刺,声线冷漠地回应:“托陛下洪福,尚且还可。”
“嗤。”褚息和看着底下见帝王不下跪之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祭师族能通神,根据那脑子不正常的先祖定下的规矩,通神之人可不对帝王叩首。
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哪怕是神立在他的面前也得要俯首称臣。
褚息和脸上的表情带着七分的恶意三分的薄情,手
搭在金座上轻轻地敲响着,暗自等待着。
底下的人依旧稳立不动。
看来在他阿姊手上也并未学乖,褚息和手上的力度加大,那是快要忍耐不住的前兆。
忽然手指停滞了,眼中的戾气也一通消散了,前不久才得知到一则消息,所以奉时雪被压弯脊梁不过是迟早的事。
想通后故而褚息和并未在意奉时雪还沿袭了以前。
褚息和眼上扬,睨看面色发白,大约是来求药的奉时雪勾起唇瓣。
“奉卿今日为何而来?”明知故问,就要奉时雪开口求他。
奉时雪神色寡淡立在褚息和带着恶意的打量中,身长玉立的似一身傲骨难折。
“为和陛下之约而来,陛下可守?”奉时雪面上毫无表情,不紧不慢地缓声。
他之所以留在宫中受人欺压,不过是因为前任帝王死于非命,世人皆说是因为藐视神明而受到的天罚。
昭阳信奉神明如命,无数百姓跪于城门要求放过奉时雪。
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所以囚了奉时雪的妹妹迫其入宫,然后再给下药才使他听话。
可任由怎么侮辱都没有关系,现在的奉时雪依旧是不能死。
留宫中如何磋磨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但奉时雪在必要时刻,必须要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褚息和脸上的笑意落下,眼中藏着狠厉,手捏紧了金座的扶手。
很好,放养的狗已经学会压迫他了。
奉时雪这是威胁亦是提醒,偏偏他现在还就吃这个警告。
褚息和眼中的笑意落下,面无表情地抬手,然后便有人呈上玉瓶放在奉时雪的身旁。
奉时雪低眸看了那玉瓶一眼,拿起之后便转身欲要离去。
“朕希望奉卿好好做好一条听话的狗。”褚息和的声音缓缓地响来。
奉时雪脚步微停,眼中的冷意更甚了,等门打开之后便抬步离去。
这边褚月见完成任务之后便回了公主殿,将人摒退后打开系统版面反复研究,还是只有任务完成的置灰,其他什么也没有动。
研究半响终于还是死心地
放下了,大约真的是累计制的不能实时播报,这样太不人情化了,根本不知道积分的涨幅如何。
哎——
褚月见趴在软榻上将系统关掉,随手抓了荔枝剥开放在嘴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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