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晴朗清晨,可以算是一天中最凉爽舒适的时段,它总会率先吸引到那些居家的老人。在阳光照进屋子前,他们就已经起床准备,只为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出现踏起晨练的步伐。而身边的四历山,则绝对是他们最喜欢的目的地之一。独自一人,或三两搭伴,慢慢悠悠,用不了多久喊山的声音就此起彼伏了。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上山的老头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蓬头垢面多处擦伤的年轻人,便关切地问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大爷。我很好,很好。”寒寺喆笑着回应到。
“得小心点呀!注意安全。”
“是的是的,一定小心。”寒寺喆并没有停下脚步。
下了山,回到公路上,行人稀少可怜,除了晨练的老人,几乎就只剩下路边摆早餐摊的商贩。毕竟这是周末,大部分上班族是想睡个懒觉放松放松的。寒寺喆随便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偷偷摸摸返回校园。
虽然门卫还没有就位,但习惯早起的传达室大爷已经开始打扫起门口的卫生。
“喂,你这小子,是——”
“出去买饭,出去买饭。”寒寺喆不等大爷说完,用早饭当幌子,从小门一溜烟跑进了校园。
宿舍里,鲁繁星仍睡眼惺忪地懒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揉着眼睛向门边望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很快他看清了进来的这个寒寺喆,“你和谁打架了吗?”
“我?打架?怎么可能。”寒寺喆转移着话题:“来,知道你懒,给你带早饭回来了。”
“噢!谢谢,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他看着寒寺喆翻箱倒柜拿着洗刷用具再次跑出宿舍后,转头继续睡起了他的觉。
早晨并不是楼层浴室提供热水的时间,寒寺喆只得将就着把凉水浇遍全身。毕竟气温已高,这对他倒是不算什么。腿上的擦伤也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不怎么好看。再次回到宿舍,他索性找了条长裤穿上。“这下不会再有人问了吧。”他心里是这么打算的。
看到鲁繁星依旧是赖床不起,寒寺喆坐下来独自吃起早饭。早饭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让他饿了一夜的肚子相当享受。同时,他已经开始盘算这一天之后的事情。
“看来我并不是真被你附身了呀,可爱的小野花。”寒寺喆总是假想有那样甜美声音的女孩儿必定是可爱的,“这么一来还有些失望呢。那什么时候再去找你呢?要不下午?然后就从那里直接回家了。但这会不会太频繁了?”
安静与舒适的享受凑在一起,很快就让这一夜未眠的家伙也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寒寺喆将吃剩的早饭留在桌上,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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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不多也不少,让石莉安终于能看清酒店房间的全貌。房间很小,满满当当。窗口边的写字台,镶在墙上的小电视,以及身下的双人床。她轻轻翻过身,看到了浴室的小门,和躺在身边的男生。
依旧晕沉的大脑只能告诉自己如何进入了这间酒店,却无法解答之后发生了什么,此时所做的一切动作看起来都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她看向自己的身体,可身上凌乱的衣服无法提供足够进行判断的信息。她看了看仍在睡眠中的朱铄,没出任何动静,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进浴室。
脱去那身皱皱巴巴的衣服,她一头扎进淋浴中,很快白色的蒸汽将狭小的空间完全充满。湿润的水汽,丝滑的水流,慢慢滋润着她。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变得更加清醒,而身体却在充满狭小空间的白色蒸汽里更加模糊。她只是想知道,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去问,词语在脑子里徘徊。而一直躲在这水流和水汽的小地方是简单的安全的,她不想离开这个封闭的环境,蜷缩在一角,希望时间与空间已经将她遗忘。
但任何书本上都会说空间与时间是绝对的不可陨灭的存在。她关上水龙头,擦去镜子上的水雾,终于看清了自己。“并没有什么,不是吗?”擦干头发与身体,她捡起衣服又放下。衣服上还沾染着酒吧与酒精的味道,此时的她有一些反感这些气味。明明已经是全新一天的自己,她绝对不想仍被过去困住。
紧紧裹上浴巾,她小心翼翼打开浴室门,将头探出去。两双眼睛对视在了一起,朱铄正坐着床边。
“呀!你醒了!”石莉安对这意外的变化不知所措。
“啊——那个——”朱铄奋力想着该如何回答,最后他决定换个新的话题,“你还好吗?”
“嗯?”石莉安依旧将自己躲在浴室门后,试图搞明白朱铄的所指。
“我是说,你昨天喝太多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还好,只是头还有点痛,但不严重。”
“噢!看你在里面那么久,还以为——”
“嘿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你呢?”
“我?我没事。我比较能喝。”
之后,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让石莉安更加为难,她横下心终于决定从门后走出来,同时加上一句解释:“衣服上好像还有酒味。”
朱铄低头嗅了嗅自己:“我也是,而且还有汗味。呵呵,还是复合口味儿的呢。”他自嘲起来。
石莉安笑了:“难道会是一股酸奶酪味吗?”她坐在他旁边,微微将鼻子凑上去,“还真差不多。你也去洗洗呗?”装出来的轻松并不能让身体真正放松,她知道自己的姿势相当不自然。
“但——洗了也——”朱铄看向石莉安的身体,“衣服上不还是吗!”
石莉安脸红了:“至少能舒服一会儿吧。”
“那好吧。的确是。”
看着朱铄进了浴室,石莉安紧绷的身体随即放松下来,也给了她更多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而朱铄的迅速并没有让她有机会从思考发展成胡思乱想。
浴室的门首先被敞开一条缝隙,一个脑袋先伸了出来。
“你是要学我吗?”石莉安对此并不开心。
“啊?没有没有,绝没有,不是故意的。”朱铄赶紧大敞开门,迈步走出来,身上也只有一件浴巾。他坐回刚才的床边,看着石莉安。
“喂,昨晚发生什么了?”石莉安决定一定要问清楚,但语气也一定要足够轻描淡写。
“你都记不起来了吗?的确是喝多了。”
“我只记得你扶我进了酒店,但之后呢?”
“你直接就躺床上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就没别的了?”石莉安追问起来。
“我们接吻了,吻了很长时间。然后你就睡着了,我也就睡了。毕竟我也喝了不少,而且那时候真已经很晚了。”
听到这些,石莉安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他的话与她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出入。她平视起自己的前方,沉默起来。
朱铄咽下一口吐沫:“我——并没有趁着你喝醉占你便宜。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个的话。虽然——我想——”
石莉安笑了,她一直喜欢他的诚实:“你现在也想。是吗?”
“但只是第一次约会,反正你都说了以后每周都可以出来吗,还是慢慢来吧。”
朱铄的话让石莉安变得更放松:“但以后我绝对不会喝这么多了,好难受。那你也许就没占便宜的机会了。”
“我才不要喝醉占什么便宜。你得真愿意才行。”
“我可从没说过不愿意。”话赶话的一句,让她的脸蛋发烫。为了证明自己,她向他挪动了一下,轻轻亲了他的脸庞,继续说:“我不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吗?从昨晚开始。”
朱铄得到这样明确的许可,不再拘谨自己,将她抱进怀中,重演晚上酒精下的激烈拥吻,他需要释放自己的压力,哪怕只停留在温存与爱抚,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而石莉安,也不再理会身上裹着的浴巾,虽然它正越来越松垮着向地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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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寺喆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临近中午,他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宿舍里明显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你没有回家?”朱铄板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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