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嘴唇抿成一线,沉默片刻,道:“是个小兔子。”
“兔妖?”兔子修炼太难,郎倩活到这么大都没见过兔妖,惊到面膜脱落,噌地坐直了,“那人家不怕你?”
郎靖风一抹脸:“怕我……所以我这不还没追上么。”
大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郎靖风得知白阮害怕自己身上的狼妖妖气,当时他废寝忘食地练习,熬了好几个通宵,七天就把妖气收得明明白白了,可他怕被父母察觉出问题,只在学校收得干净,回了家就装成不会的样子,所以直到现在郎倩都不知道郎靖风会收敛妖气。
郎倩噗地笑出声:“我就说你这几天怎么出门还拎袋菜……真是白长这么帅了,你这叫追人?你怎么不给人家扛50斤大米再拎两桶油呢?”
“妈——”郎靖风苦着一张帅脸,幽怨地看着他妈。
郎倩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没什么程度,”郎靖风蔫头耷脑的,一副得了犬瘟的样子,“我送他礼物他不收,想约他出去玩他也不答应。”
郎倩本以为这两人至少进展到出去约过几次会的程度了,闻言一愣:“连约都约不出去?”
郎靖风满脸写着委屈:“嗯。”
郎倩瞪他片刻,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身上搡了一把,数落道:“你闻闻你自己,看我干什么,你闻不着啊?这一身妖气就不知道收收,人家兔妖一闻就知道你是狼,躲你都躲不过来,你还想和人家约会?想得倒挺美。”
“我正练着收呢。”郎靖风不太服气地小声嘟囔着,“他妖气收得好,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兔妖。”
——这话倒是真的。
这傻儿子,郎倩摇头叹气:“那你没和人约会,这天天早出晚归的干嘛去了?”
“哎……妈你别问了。”郎靖风吞吞吐吐,一脸心虚。
这些天他去白阮家时,都是进门就换上一身衣服,把穿过来的衣服晾在阳台上,每晚临走时再去洗个澡,沐浴液用的都是他在家里常用的那种,洗完澡穿上来时穿的衣服再回自己家,以确认身上没沾染白阮的味道——有一对鼻子灵得吓人的父母,一个谎言就要费尽周章才能圆得上。
郎倩一拍桌子:“说!”
郎靖风低头搓弄着手指,小声道:“我每天把送他的东西放他家门口,然后在他家对面的咖啡店里待着,等他下楼……”
郎倩目光如炬:“下楼完事呢?”
郎靖风目光闪烁:“……跟着。”
郎倩白眼一翻,险些被他气死:“你疯了啊!怎么追人家不好,当跟踪狂算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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