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她怕儿子在外面学坏,而现在这层顾虑已在这一年多被郎靖风用行动打消了,她也不会再对儿子管头管脚,高考都结束了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为表支持,郎倩当场给郎靖风转了笔零花钱过去,道:“去玩吧,在什么地方汇合,用不用我送你过去?”
“不用。”郎靖风惦记着白阮,躁动得眼睛冒光,“我得先回趟学校,领报考信息,还得把书什么的带走,你送我去学校在校门口等一下,我把书搬上车,然后我就跟他们玩去了。”
郎倩应着,一脚油门轰下,郎靖风坐回后座,见白阮发来一条微信。
白阮:“出考场了吗?”
郎靖风:“出来了,我发挥得不错。”
白阮松了口气,道:“好,待会儿记得回学校收拾东西,领报考指南和毕业证。”
郎靖风心里痒得不行:“待会儿回学校亲你。”
白阮那边没有秒回,郎靖风追问道:“让不让亲?说话。”
郎靖风打字飞快:“我现在可考完了也毕业了,从现在开始我不算是你学生,你再说不让我可真生气了。”
白阮秒发来一个字:“让。”
郎靖风心尖一颤。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天知道这么一个直白的回应他等得有多焦心,白阮嘴上门把得严,死活不肯正式确立恋爱关系,除了郎靖风19岁生日那天破戒说了些暧昧的话之外,言语上总是不肯让他痛快。郎靖风就是理智上再明白白阮对自己有感觉,也难免会因长久得不到肯定而忐忑悬心,偶尔情绪低落时也会忍不住怀疑白阮与自己半推半就地亲近时心里其实真的不怎么愿意,所以现在白阮每一个正面的回应对他而言都很重要,都是这一年多所有不安的补偿。
郎靖风逗着他:“我十分钟到,你去三楼杂物间里等我,行吗?”
郎靖风是一开始就存着欺师灭祖的心,白阮却不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两人目前的关系从师生关系中完全剥离出来,所以迟疑着没好意思吭声。
郎靖风心里明白,趁着形势大好抓紧时机巩固,熟练卖惨装不高兴道:“其实我眼光挺高的,活到这么大好不容易碰见个喜欢的人,认识没几天就认准你了,跟你那么掏心掏肺的,但你说你这一年多怎么对我的,我想跟你干点儿什么你有一件事顺着我的没?”
郎靖风输出一波惨,紧接着又跟上一波:“这还是我初恋呢,你看谁初恋恋得这么惨,好不容易解放了你都不好好补偿补偿我,你说你像话吗,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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