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五官精致,却没有丝毫奶油小生的味道,组成他面容的一道道线条都宛如被风梳理过的狼毫般根根分明清晰。他就是再怎么放松表情,眼角眉梢也始终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攻击性,目光更是锥子般锋利,瞳仁里总像蕴着一小簇针尖,天生这么一副狼了吧唧的气质和面相。
白阮胸口一紧,目光交汇了一秒钟就慌乱地别开。
“怎么了你?”郎靖风追问,语气里含着笑。
白阮定了定神,稳住蓬勃欲出的圆尾巴:“没怎么。”
“对了,白老师你知道吗?”郎靖风道,“我平时在学校走哪都一大群女生看我。”
……小狼崽子还挺自恋,白阮听得眉梢一抽。
“但是,”郎靖风悠悠道,“我一和她们对视她们就不看我了,你说奇不奇怪,男生怎么就不怕和我对视呢?白老师你说她们心里都想什么呢?”
“你……”白阮心脏莫名地一记狠跳,他意识到郎靖风是在戏弄自己。仗着车开得快风吹得急车里没多少狼味儿,白阮脸蛋一沉,用严厉的目光扫过郎靖风的鼻子嘴唇面颊下颌耳朵等不包括眼睛的所有头面部器官,低声训斥道,“你身为一个学生,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自己天天心里都在想什么?有没有一点儿和学习有关的想法?”
——风把狼味儿吹散得越彻底,白阮就越不怕。
俗话说得好: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操,撩炸毛了。郎靖风眉梢一扬,还欲开口,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做男人的白阮却抢先打断:“你语文书呢?”
郎靖风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白阮难得一见的生气模样,心痒得不行,拍拍书包道:“这儿呢。”
小白兔老师威严道:“拿出来,利用坐车的时间背诵《廉颇蔺相如列传》最后五段。”
郎靖风笑着咬了下嘴唇,耍赖:“你考吗?不考我不背。”
“考。”白阮纵情呼吸混合着尾气的风,胆气十足,摆出严师的架子道,“周一我单独考你。”
郎靖风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太好了。”
白阮一脸冷酷地凌乱在风中:“……”
这个反应和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片刻安静后,白阮提醒道:“你要是背不下来,我会罚你抄写。”
郎靖风语调纵容:“好——我背,背不下来你让我抄几遍我就抄几遍,别气了。”
白阮顿时感觉自己宛如郎靖风无理取闹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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