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僵,打着哈哈:“嘿嘿,哥!哥您说什么呢我听不太明白……”
郎靖风神色阴冷,一字字缓缓道:“几条没证的野狗,宰了也没人查。”
周皓辰不明所以,还当郎靖风只是骂人放狠话,不疑有他。
“别、别!”混混头领面如土色,求爷爷告奶奶,好一通讨饶。
“那矮子,”见威胁得差不多了,郎靖风朝周皓辰一扬下巴,“是我跟班,以后不许找他麻烦。”
混混恨不得变出条狗尾巴摇一摇表忠心:“不找不找!”
“还有他,”郎靖风又朝白阮努努嘴,“我是他跟班,你们要是敢……”
白阮一怔。
混混赔笑,露出被揍得只剩半颗的门牙,笑得比哭还丑:“不敢不敢!真不敢!”
郎靖风起身,把几个瘫软在地的混混挨个搜刮一通,钱包裤兜全掏空,把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胡乱塞到周皓辰手里,懒懒地问:“他们一共抢过你多少,这些够不够?”
“够、够!”周皓辰一看,手里这一大把里粉票子占多数,老老实实道,“可能还多了。”
“不是打过你吗?当医药费。”郎靖风不耐烦地一摆手,“走了。”
刚被任命为跟班的周皓辰自觉上岗,捡起郎靖风方才丢在地上的书包,拍拍上面沾的浮土,背在自己另一侧肩上,笑出两颗小虎牙,道:“我帮你背。”
郎靖风哼地一声笑,学着周皓辰的样子,弯腰捡起白阮丢在地上的公文包,也拍拍灰,道:“走吧白老师。”
——两个跟班接连上岗。
白阮还没从郎靖风方才格外强大的妖气震慑中缓过来,腿软得厉害,一手扶着墙,腿刚支起一个角度,脚底就是一滑,跌坐回墙根下,把圆尾巴都压扁了。
“站不起来了?”郎靖风把公文包拎手往手腕上一搭,大步走近,一手托着白阮后背,一手勾着白阮膝盖弯,来了个公主抱。
“……啊!”白阮头发发炸,过电似的一抖,在郎靖风怀里不住踢蹬扭动,颤声道,“放我下来!”
“你不是站不住吗?”郎靖风感觉怀里仿佛抱着一只惊恐的大兔子,只好把白阮放下。
白阮吓得眼眶一圈桃花似的粉红,低头用袖口抹了把眼睛,为不让郎靖风起疑,白阮灵机一动,把自己方才的挣扎归咎于觉得师道尊严受到侵犯,嘴唇哆嗦着,佯作恼怒实为惊恐道:“我、我是老师,还是你班主任……”
郎靖风嗤地一笑,不以为然:“班主任怎么了?我就是抱你走,也没干别的。”
“我能走。”白阮小声道,一手扶墙,迈开虚浮的步子朝巷外走去。
三人走了一小段,郎靖风忽然略带不满地开口道:“白老师,你下午那一趟厕所上到晚自习?”
郎靖风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下午那会儿白阮走了他就是不爽,有种到了嘴边的猎物撒腿跑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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