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陈涴完美贯彻了白天往死里玩,晚上往死里学的优良作风。经常半夜两三点给陆辰安拍题发过去,问这道题怎么解。第二天陈涴醒的时候,就会收到陆辰安的答案,来往之默契,时常让陈涴产生一种我们已经到了这么熟的地步了吗?的错觉。
那晚的事情最后谁都没有再提,陈涴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开口说什么呢,对不起我不该喝醉酒睡你房间?让你无处可睡?还做了个梦?这个梦还十分值得回味,真实的令人觉得可怕?总不能一张嘴就说,对不起冒昧问一下,我有没有真的摸过你的那个?索性就这么一拖再拖,暂时当它无事发生。
陈涴很聪明,陆辰安发过来的解题步骤一看就能懂,就是有些喜欢投机取巧。能偷懒就偷懒,能糊弄就糊弄。夜晚的努力也只是努力自己做作业而已。比起陆辰安已经开始要总复习的努力,总是差了一些。下学期再头悬梁吧,拖延症总是有很多潜能的。
陆辰安在夏日燥热夜晚的梦里,总能梦到那晚的事情。醒来内裤濡湿一片,鸡巴有时还翘的老高。他伸手自己去弄,总也没有陈涴的手舒服,后来就算了,干脆大早上去洗凉水澡。幸好年少尚且身体硬朗,坏处就是每天起的都很早。每每等收拾完自己平复好心情,打开手机就看到陈涴半夜发来的新的题,两个人活的好像有时差。陆辰安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在纸上写写算算,反正大家一样的作业,早昨晚做都是做,写好后拍照发给陈涴,但是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他有时迷茫,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架势,总觉得超过了男女正常友谊的范围,起码超过了他心里与普通人的交往范围。但是性格使然,他不是个刨根问底一定要有个结果的人,他也不讨厌陈涴,对方不往前进了,陆辰安便也停了。这是他的礼貌,也是他的极限,不是什么都一定要拥有,哪怕努力也会失去,不如一开始就不努力,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如控制自己的欲望。
日子也没好过几天,十六岁的尾巴上,陆辰安就不再梦到陈涴了,甚至连梦也没有了。
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过了大半个月,八月夏末的时候,天气不再像个蒸笼一样,傍晚的温度还容得下人在室外。陈涴的晚间学习时间推的更后了,八九点时候总喜欢溜去校门口吃梅子冰,回来的路上在烧烤摊买上烤串,或者麻辣小龙虾,再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上一两罐冰啤酒,坐在超市门口昏黄的路灯下,一边看着远处摊位上的人熙熙攘攘,一边自己戴着手套辣的斯哈斯哈的吃小龙虾。偶尔跟超市大姐说两句话。
陈涴觉得自己开始喜欢独处了。她喜欢独自一人的安静时间,有时候能想通一些事情,有时候能缓解学习的压力,有时候可以发呆。美食治愈一切,麻辣小龙虾让她心情开阔。就是很听陆辰安的话,再也没有喝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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