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暴乱一方面是雌虫本身的缺陷,另一方面也和他们的情绪相关,极端负面的情绪更容易诱导暴|乱,所以对于精神力不稳定的雌虫而言,雄主的陪伴和安抚也非常重要……"
通常精神力失控后的雌虫,刚能从病床上爬起来时,就得自己撑着虚弱的身体办理医院的一堆杂事。
这位医生还是第一次对着雄虫家属说医嘱,怕他不理解,有意解释地详细了一点。
谢辞原本在认真听课,口袋里的光脑却突然响了一下,他掏出来发现是莱安的短讯,就点开看了一眼。
结果,就见这只雌虫只说自己有点急事,对他精神力失控的事情却只字不提。谢辞差点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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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顿时一惊,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同事被雄虫蛮不讲理地拿着鞭子抽的情景。
医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大概……就是这些,您、您有其他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来咨询我。"
谢辞回过神来,收回了脸上冰冷的笑,礼貌地对他颔首:“好的,谢谢。”随即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莱安靠坐在床头,看着没有回复的聊天框,无意识地蹙起了眉。
他指尖犹疑地在屏幕上轻划了两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一条时,门外传来一阵平稳中略带急促的脚步声。
莱安原本没怎么在意,那脚步声却在病房外戛然而止。
房门被缓缓推开,门口的黑发雄虫脸色阴沉,如同压抑着暴风雨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他往前走了一步,背手关上了房门,看着莱安冷冷地开口:"有点急事?"莱安心底一紧,莫名地有些惶然。
"……抱歉,阁下。"
谢辞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逐渐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总是骗我呢?"
雄虫说这话的语气也很轻,莱安却更加不安起来,他攥着指尖张了张唇,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精神力暴|乱的雌虫丑陋不堪,自己害怕从雄虫的眼中看到恐惧和厌恶的情绪吗?
谢辞看他嘴唇干涩,转身打算去倒点水,莱安却以为他要走,慌忙下床拉住了他。
"阁下,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害怕。"
莱安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朝别人剖白自己的卑劣对他而言有些艰难,所以他说得很慢。谢辞反手握住他的手,垂眸静静地听着。
"这是S级雌虫既定的命运,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如果醒来之后,看到的是您惊恐厌恶的眼神……"莱安抿了抿唇,后面的话没有再说,谢辞也已经听懂了。
这是莱安可以说出口的理由,他没说的是,接到雄虫的通讯时他就想,如果自己就此死去,让雄虫一直牢牢地记住他,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那当初去边境战场呢?”谢辞的指尖轻轻地按着他的后颈摩挲着,补充道,“提醒你一下,我看过《帝国婚姻律法》。"
br />莱安倏然抬眼,脸色有些白,过了一会儿,他才垂眸低声道:“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雌君。”谢辞闻言指尖微顿,就听面前的雌虫继续道:“别的雌君甚至会帮雄主物色合适的雌侍人选,可我只想——"
“独占您。”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塞瑟尔只是想让我把他介绍给您,我就控制不住想杀掉他的冲动,对于您来说,我会是危险本身……"
谢辞打断他:“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所希望的?”莱安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愣地抬头看向他。于是谢辞重复了一遍:“我不希望别的虫的插足我们的生活,所以你做得没错。”
莱安嘴上说的,差点让谢辞以为,想要独占自己的雄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但这不是他的错,对于从小被要求温顺、包容、服从的雌虫而言,这样的激烈的、疯狂的情绪,会让他们害怕、逃避乃至崩溃,也是理所当然。
谢辞亲昵而温柔地摩挲着少将的后颈,安抚他的情绪。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莱安盯着面前那张吐露着甜言蜜语的嘴唇,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无法
遏制的冲动。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靠了靠,然后碰到了那诱人的、散发着蛊惑意味的唇。软软的、弹弹的,像天边的云彩,像甜甜的水果糖。
过了两秒后,莱安才回过神来,匆忙后撤了一步。
他白皙的脸颊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粉,抿着唇想找理由解释自己的冲动,却没注意到面前雄虫已经暗下去的眼神。
谢辞按着他后颈的手骤然用力,把雌虫有些干涩的唇角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贴了上去。
和莱安只会贴着的吻不同,谢辞的攻势迅猛,动作激烈,启唇用牙齿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后,就伸出舌头开了他紧闭着的嘴唇,开始攻城掠地。
他的眉眼间散发着令人心惊的攻击性和侵略性,眼睛直直地盯视着莱安的眼睛,动作狂野而粗暴,逼得雌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安静的病房内发出水渍交融的轻响,让听力敏锐的少将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谢辞的动作也由青涩变得熟练,唇舌也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慢慢地温柔起来,勾着少将的舌头嬉
戏缠绵,对于雄虫轻柔的动作,莱安更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眼神都开始迷离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闭眼,粗重的喘息声喷洒到对方的脸上,带着暖昧的温度。过了许久后,谢辞才终于松开已经喘不上气的少将,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莱安缓过气来,红着脸开口道:"抱歉,阁下,我刚刚……有点渴。"
他终于想到理由解释刚才亲了谢辞的事情,于是谢辞贴着他重新水润殷红的唇蹭了蹭:“那现在呢?"
“……不渴了。”少将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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