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集把【否】的按钮按得又快又响,生怕按得慢一点，让技能误会。
正等着录家访视频的系统，被按钮震得蘑菇盖子嗡嗡的：【……】
不是,你为什么不去啊？
你不去,那见过这个大汉的,不就只有我一个菇了吗？
它缓缓试探：【玩家,你不去看看大汉吗。】
难道是提前知道了点什么？所以心虚不敢去？
江雾集从满纸先进的药学知识的抬起头，满脸遗憾：“我也想去。”
系统立刻回答：【我可以替你重新申请家访。】
江雾集莫名其妙：“我怎么听着你很想让我去呢？”
系统没回复，她只当系统是好心怕她按错，便解释道：“菇菇你应该记得,上次我去大秦……”
系统默默开始在她脑子里放家访录像。
江雾集：“快关掉快关掉！”
等满屏幕六只眼睛的人脸消失，她才接着往下说：“上次我去大秦，忽然多了双汉武帝的眼睛，也一起跟我一起看了一遍大秦,这么明显的问题，在整个大秦家访途中，我居然没有觉得不对劲。”
系统：【这是技能bug，已经修复过了。】
江雾集想起见过的大汉女官的肌肉，和大汉百姓说出的“闻义而徙”，想了又想，心里对大汉喜欢得不得了,于是更觉得那次bug有问题。
她后怕道：“我总觉得那bug不对劲,你想,如果不是汉武帝开朗又乐观,汉朝人积极又外向，大汉怎么可能后来和我这么师生和谐，善良又可爱的。”
险些因为一开始的严防死守,破坏师生感情！
系统觉得这句话哪里都不对，但它一一对应，却又比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只能勉强：【……嗯吧。】
江雾集浑身上下都是货真价实的遗憾：“现在大汉自己长得这么好，也算给下一堂课带了个好头，就算我很想看看现在吃饱穿暖阳光健康灵秀的大汉人，为了避免再有bug，也只能忍住了。”
闻义而徙甚至在旁边放了首“最大的爱是放手”。
系统感觉自己整个菇都有点过载。
它分出一缕主意识，游荡在江雾集身边，看着她重新埋头在药学的坩埚里，那个智能AI一直在旁边端茶倒水按摩送饭裁衣缝包。
期间，头顶上的投影一直没停，一直到大汉授课通道正式关闭，江雾集才伸了个懒腰，推开书。
系统：【终于看完了？通道已经关了。】
江雾集：“菇，你听起来好悲伤。今天是忧郁菇。”
系统没说话，她继续说：“我故意的，刚刚你有没有听到耳边有个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在说……”
她压着嗓子，学出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说：“世界线重新生成，世界自由度100%……世界脱离控制……”
系统立刻分出意识去搜寻，片刻后，它回应道：【在系统控制的孢子
区，暂时没有找到异常信号，系统会持续关注。】
江雾集：“好。”
她搓了搓手：“接下来，咱们去看看大汉！”
系统立刻生龙活虎：【真的？……但是通道彻底关闭后，系统也无法再次申请。】说到最后，又失望起来。
江雾集：“明天你就等着看吧。”
*
次日一大早，系统就开始在技能面板里戳她。
江雾集从未来科技感的深睡眠舱里醒来，精神状态极佳，她洗了把脸，坐上闻义而徙准备好的小车。
车一路开到其他玩家居住的居民区。
深睡眠舱就像120W充电器，迅速把玩家们的电充满，就算现在时间很早，向来作息混乱的玩家们也都陆陆续续下楼，聚在小广场上聊天。
见到江雾集，大家纷纷停下嗑瓜子，冲着她打招呼。
“江老师，早啊。”
“辛苦了江老师，速成程序员，真是不容易。”
“小江老师来点瓜子？”
江雾集掏了一把瓜子，说：“导演呢？她还没睡醒？我找她有点事。”
系统立刻：【我去叫。】
在等待恐怖片导演时，江雾集在人群中寻觅：“我记得有个技能是‘标志重捕法’的玩家……”
她看了一圈没找到，便换了个人：“蒋鹏，我记得你的技能是‘画像追踪’？”
名叫蒋鹏的玩家：“没错，你想追踪谁？”
恐怖片导演也已经揉着眼睛爬下楼，江雾集道：“我要追踪大汉的人，看看那边的情况，你和导演的技能叠加使用，再加上那萨的技能稳定信号，咱们就在这，把他的经历放映出来……”
系统大惊失色：【啊？啊！】
江雾集被系统的两个大字砸得脑瓜子疼，她奇怪道：“怎么了菇。”
系统做垂死挣扎：【不如咱们五个藏起来偷偷看？】
江雾集挺起胸膛：“这么好的大汉，也离不开所有讲师的努力，当然要大家一起看！”
玩家们都一起欢呼起来，排排坐下，双目如炬盯着江雾集。
系统：【……不再考虑考虑。】
江雾集笑得开心极了，脸上洋溢着单纯的快乐：“这有什么考虑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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