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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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支身体不舒服回宿舍了,顾朝年和曹建痛骂裴朗。

没有比朋友一起骂人更痛快的事了,曹建对着远处的裴朗指指点点: “鼻梁不高,手指也很细,一看就短软快。"

顾朝年感觉不一定,宋思甜清秀得像个小姑娘,照样大得惊人。

“这个不好说。”他从其他角度出发, "看他一脸纵欲过度,肾肯定不好,活到三十算他命长。"

曹建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瞧他那虚样儿,天生就是要被*的,边哭还要边抬起来。”

送东西的唐瑶也参与了进来: “光抬起来怎么够呢,再加个史莱姆!”

曹建不乐意了: “为什么要加史莱姆,多破坏气氛啊,讲道理那东西根本不涩,触手最合适不过了。"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顾朝年当起端水大师: "为什么不一起呢?"

三人这才融洽回到漫画社,顾朝年好奇问: "Kaiser最近怎么样?"

"你表弟完全是天才!"

唐瑶掩饰不住激动的语气: “他开始只是负责分镜,现在已经能独立画漫画了,每天从天亮画到天黑,可惜他害羞不让我们看。"

小狗越发好奇了,难道Kaiser拿的是富二代体验生活找到梦想的剧本?

从前Kaiser的确有些无所事事,仗着牛子大晒牛子,也对接手家业没兴趣,难得对一件事这么上

他去到Kaiser的小房间,门是开着的,房间本身不算小,对于一米九的Kaiser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水泥房没什么装修,一张床一套桌椅,顶上一盏摇摇晃晃的白炽灯,泰拉瑞亚的监狱都比这豪华,而金发碧眼的Kaiser坐在桌前专心创作。

很有逐梦漫画圈的味道了。

顾朝年担心打断对方的思路,等对方停下笔后才敲了敲门: “听学姐说你在画漫画?”金发小狼狗乖巧点头。

顾朝年感受到什么叫养成系了,看到对方找到目标多么有成就感,他放软声音问: "能给我看看吗?"

Kaiser把漫画递给他。

顾朝年感慨地

接过漫画,决定不管画得怎么样都要夸两句,不能打击孩子的信心。下一秒脸都黑了。

只见上面的主角赫然是自己,伏在男人身下一脸潮红,还像八爪鱼似地缠住对方。这他妈兴趣不是画漫画,分明是干|他吧!他冷酷无情没收漫画: "不准再画了。"

他觉得顾尘夜昨天那句滚回燕城挺装逼的,也装逼了一把: "不然滚回美国。"小狼狗眸色深沉表示好,然后下次还敢,不过这是后话了。

顾朝年收完漫画走出房间,正要离开漫画社时,唐瑶叫住他: “知道你喜欢发传单,社团资金告急,印不了那么多了,明天有个有贴传单的任务。"

"贴哪儿?"顾朝年思考怎么扔垃圾桶。

唐瑶把缩水的传单交给他: “贴在各区告示栏。”顾朝年愉快答应了下来,扔垃圾桶就完了。

当然他也有些自责,把大家努力的成果扔垃圾桶,他真是太坏了。因此他准备挑一个豪华垃圾桶!北区科研楼那个就不错,嫩绿色的纯铁垃圾桶。

也不能全扔,过两天排查间谍,大家都没看到宣传,怀疑到他头上怎么办?

他扔了大部分传单,留下一小部分贴东区告示栏,东区是研究生的地盘,每天为毕业忙得焦头烂额,不会有人留意告示栏。

顾朝年打算明天去贴,带着剩下的传单还有漫画回家。

别问他为什么不扔漫画,他人偶只是放电梯边上而已,现在都没有找回来,不敢想象漫画会遭遇什么。

夜色中他看到小支的身影一瘸一拐,正要上前打招呼,想起对方在宿舍养病,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顾朝年用钥匙打开门,家里的灯是开着的,顾尘夜坐在沙发上看书,只见封面是《如何对付狐狸精》。

他哥是狐狸精,还是陆宵是狐狸精,还是大家都是狐狸精?以顾尘夜看菜谱都要背着他的性格,他有充分理由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不开心早上没亲自己。

顾朝年走过去亲了亲顾尘夜: “我这两天在学校有点儿事,公事,等忙完后我们去约会吧。”

他亲完便准备站起身,下一秒被顾尘夜拉到怀里,眯了眯眼说: “还有考完领证,我看那些狐狸精不爽很久了。"

果然是狐狸精们…

顾朝年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吃醋的顾尘夜好可爱,坦然说出想法的顾尘夜也好可爱。

可是结婚是万万不能的。

他使出拖延大法: “考试不是还没结束吗?”

顾尘夜将下巴抵在他头上,低低嗯了一声: “所以来谈谈现在可以做的事吧。”

现在?

顾朝年还来不及多想,就被顾尘夜压在沙发上,怀里的漫画扑通一声,从沙发边缘滚到地毯上。顾尘夜瞥了眼漫画,看着漫画里的他眼角泛红: “是我满足不了你?”顾朝年尴尬地红了红耳朵,要怎么解释这不是他的东西?

如果说是别人的东西,大概顾尘夜明天就开始看《如何手刃狐狸精》了。他硬着头皮开口: "漫画和现实不一样,有些姿势没法尝试你懂吧?"

"没法尝试?"顾尘夜慢条斯理解开领带,手上显露出青筋, "我是怕你受不了。"小狗依然嘴硬: "我有什么受不了的?"

顾尘夜哦了一声,轻易把他翻了个面,用名贵的领带缚住他的手腕,咬上他修长的脖颈。

颈后闪过一片颤栗,身后人泛着不同往日的凛冽气息,仿佛压抑已久的蛙蛇准备将猎物拆吞入腹,顾朝年下意识缩了缩身体,安慰自己总不能真和漫画一样。

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顾尘夜刚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亲昵蹭他鼻尖,热气喷洒在他细腻的皮肤,划过粗粝的质感。只是皮肤被蹭红而已。

他不自觉放松警惕,紧绷的脊背舒缓下来,像一把张开的弦,谁知对方撬开他的唇齿,狠狠挤入他口腔,强硬掠夺空气,刺激得他眼前一黑。

对方贪婪地掠夺他口中的空气,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被亲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双手被领带缚住,只能任由对方亲吻,毫不怀疑昨天的话成为现实。

纵然昨天差点英年早逝,还是因为不太光彩的原因,顾朝年坚持到了学校。

学校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赶着去图书馆抢位置,他走在其中格外显眼,但考试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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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白天上学晚上努力,以后都能参加铁人三项。啊,一不小心单押了,单押的是之前的版本,至于是什么可以猜猜。

他到学校不光为了学习,主要思考如何利用传单给自己发金水,即撇清间谍的嫌疑,树立自己好人的身份,在这盘狼人杀中活下来。

在东区贴传单无功无过,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大家见证他辛辛苦苦贴传单,然后被风纪委无情撕下,坐实他好人的身份!

顾朝年的脑子立马有思路了,上完课到东区告示栏贴传单。

学校的告示栏两米长,简直是大型广告集中地,什么关怀空巢学子啊,什么深夜高数辅导啊,这广告打出来自己信吗,最好真的是高数辅导。

只有右上角的广告还算正经,将举办为期一周的无人机航拍比赛,毕业季的一个活动,记录校园里的精彩瞬间,优秀视频将展示在官网上,不过昨天就结束了。

顾朝年刚把传单贴上去,就给钟瀚民打了电话。

钟瀚民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这段时间抗议活动频发,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但也对风纪委的管理造成影响。

他不明白陆峋为什么任其发展,甚至还推波助澜,陆峋只是淡淡道: “等人跳出来不是更好抓吗?"

钟瀚民恍然大悟。

学校里对风纪委不满的人不在少数,一个个揪出来太麻烦了,不如趁这个时间一网打尽。除了风纪委外部,他怀疑内部也有人不满。

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顾朝年,顾朝年刚加入风纪委时积极努力,经常手捧一本戒色书,堪称是洗心革面的典范。

时间长了就变了。

如今在风纪委压根看不到人,戒色书也不看了,上周还拐弯抹角问换班的事,很可能是反抗军打入风纪委的钉子。

钟瀚民越想越觉得合理,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传来顾朝年少年正义凛然的声音。

“我刺探到反抗军将占领告示栏。”钟瀚民怀疑地问: “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付出很大努力,希望风纪委能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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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公众号的出现,钟瀚民已经很少来东区告示栏了。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只见告示栏上贴满了小广告,什么深夜高数辅导什么富婆重金求子,真当风纪委不存在是吧?他庆幸今天过来发现了个防御漏洞,如果任由这些小广告在校园里发酵,将会对学生的心灵造成

多大的毒害。

除了这些淫秽色|情小广告,反抗军张贴的传单更是显眼,用刺目的红色大号字体写着“消灭风纪委□口,世界属于反抗军!"

至此钟瀚民对顾朝年的怀疑完全消失。

学校告示栏太隐蔽了,他天天从东区告示栏经过,都没想过来一眼,如果没有顾朝年的提醒,这些黄色势力将煽动多少群众?

他赶紧去撕告示栏上的传单。

不料没撕动。

再撕——

还是没撕动。

钟瀚民尴尬地收回手: “哈哈哈哈哈我试试质量怎么样,没想到还挺好。”顾朝年看着纹丝不动的传单思考,好像不是质量好,是他胶水倒多了..他给钟瀚民出主意: "没有专业清理的工具,要不先用笔涂黑?"

"可以!"

钟瀚民不由得松了口气,让他一点一点清理,得清理到猴年马月去。

涂黑传单就简单了,他身上恰好有油漆笔,唰唰唰就把“消灭风纪委□口,世界属于反抗军”盖住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把传单空白部分涂黑了,防止反抗军搞出个用碱性溶液显字的手段,这群暴民花招可多了。

处理完传单后,钟瀚民嘉许道: "这次多亏你提醒了,不然还不知道反抗军要对告示栏动手。"

“我应该做的。”

小狗无辜一笑,刚才钟瀚民抹黑传单时,他已经把全过程拍了下来,以此证明不是他不努力,是敌人太狡猾!

钟瀚民听到顾朝年云淡风轻的话,内心涌起深深的愧疚: “哎我之前还怀疑你,在这儿向你道个歉,以后你不来打卡也没关系,每个月的例会记得参加。"

顾朝年没想到这次贼喊抓贼还有意外收获,不过当双面间谍的生活实在不好过,每天都担心两头掉马。

r />哪怕有仓库的诱惑,他还是决定退出风纪委,刚加入就退出容易引人怀疑,他故意不打卡,等着风纪委开除自己。

因此他一身正气说: “不打卡怎么行,纪律刻在每个风纪委员心中,如果风纪委员都无视纪律,不能以身作则,又怎么要求其他人遵守纪律呢?"

钟瀚民听顾朝年的发言听呆了。

他感觉自己对少年的偏见太严重了,上次选拔考试证明了能力,这次拒绝走后门证明了心性,这简直是天选风纪委员啊!

钟瀚民的目光更为嘉许了: “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是好事,最近期末周嘛,宿舍都不设门禁了,其他人会理解的。"

同时他暗示顾朝年: “我们这批老人快毕业了,风纪委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当初会长也是从小小的科员起步。"

顾朝年:???我只想退出风纪委啊!

正在两人拉扯不清的时候,曹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撞见老公出轨,又震惊又难过: "小年,你背叛社团加入风纪委???"

钟瀚民也听出不对劲了,转过头问他: "你还没和他们断干净???"

顾朝年的心情就是很尴尬,不是脚踏两只船被发现的问题了,是帮着小三搞原配并且小三还不知情的尴尬程度!

他满脑子都是完了,我以后在漫画社要怎么混,别人怎么看自己,冤种表弟还能不能在漫画社钻研牛子。

总之他眼前一黑,感觉未来格外绝望。

偏偏曹建一直催促他,只差像漫画里跺脚了: "小年你说句话啊!"顾朝年选择死亡。

他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社刊了,生活里将损失多少趣味,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又觉得自己可以挣扎一下。

说自己和钟瀚民只是偶遇?那他就失去了风纪委的豪华大仓库。说自己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那两个敌对组织都会对他关上大门。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执勤完的陆峋走过来,瞥了表情夸张的曹建,凛冽开口。

"是我让顾朝年和他们保持来往的。"

钟瀚民心道不好,自己似乎破坏会长的计划了,怪不得会长邀请少年加入风纪委,也不在

意风纪委的反抗,分明是打入漫画社的一枚钉子。

只是他望着愤怒的曹建等人,钉子再也插不回去了,好像没什么补救办法了?

钟瀚民求助可以向陆峋,陆峋在旁边没说话,钟瀚民干巴巴转移话题: “想起来有个案子要处理,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顾朝年没想到陆峋会帮他解围,虽然社刊没指望了,他估计会被挂在反抗军的耻辱柱上,不过好歹保住了仓库,

陆峋替他解完围就离开了,顾朝年跟上去说了声: "谢谢。"

陆峋停住脚步: "谢我安插敌方间谍?"

顾朝年差点呛了起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毕竟他还真算敌方间谍。

他想了想保证: “我一定不会把风纪委的行动泄露出去,也不会看不该看的文件,更不会去仓库边转悠。"

他前两句话都说得很快,说到最后一句话吞吞吐吐,仓库的藏书太丰富了,不止书,还有类型丰富的影音资料,有不少在市面上已经绝版了。

令他难以割舍。

陆峋细微勾了勾唇: “仓库可以去。”

顾朝年重重松了口气,太放松没留意到脚下的铁板,重心陡然不稳,一下子扑到陆峋身上。

他扑在陆峋身上,下意识揪住对方衬衫,嗅到淡淡的皂角香气,以及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透过衬衣传到他指尖。

陆峋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冷得像经年累月的冰层,耀眼的夏日也化不开。

"以后别离我太近。"

顾朝年感觉给对方添麻烦了,不好意思松开手,下一秒陆峋开口。

“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顾朝年疑惑地看向陆峋,对方锋利的眼暗涌浮动,仿佛在压抑情绪。他想起陆峋那句开玩笑的话,问他要不要和自己谈恋爱,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礼貌地和陆峋说再见,转身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夏日的风无比炎热,吹在身上只觉燥热,他走着走着忽然回头。

望见陆峋一直在看着他。

那股风从他身上吹到陆峋身上,耳边是一阵又一阵的蝉鸣,那瞬间他似乎看到十

七岁的自己,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真是难过的事。

他希望陆峋别再难过了。

顾朝年收拾好情绪走到教学楼,特意避开了人群,走到拐角时被曹建等人围住。还是逃不过啊。

顾朝年犹豫要不要全盘托出,哪知曹建兴奋拍了拍他肩膀,丝毫看不到刚才的愤怒: “小年你可以啊,居然能混进风纪委,不愧是我好兄弟!"

“年年是我领进来的。”唐瑶把曹建挤到一边, "什么时候和你成好兄弟了?"

连一向稳重的师静竹也神色欣喜: “怪不得了解那么多内幕,原来是打进了风纪委内部,以后我们接头可不能这么随便了,得找个隐蔽的地方。"

“确实。”曹建心有余悸, “看到小年和钟瀚民聊天时我都懵了,还好我反应快,演了出恩断义绝的戏码。"

顾朝年更懵了: “你们不怀疑我叛变?”

曹建哈哈大笑: “开什么玩笑,风纪委能把一滴水染白,能把一片海染白吗?”"水不本身就是白的?"顾朝年疑惑。

"这不是重点!”曹建回避这个问题, “重点是你这么纯黄无瑕的灵魂,绝不会屈服于风纪委的淫威下!"

唐瑶十分不解: “年年宝贝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每天要看五十本黄文,去那种地方怎么活啊,这段时间辛苦了。"

倒也没这么多.…

看着大家无比相信自己的眼神,顾朝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人设稳定,还是思考自己为什么是这个形象。

总之这件本该翻车的事,就这么风平浪静解决了。

以后他在钟瀚民眼中,是大义灭亲的好科员,以后他在众人眼里,是卧薪尝胆的好卧底,身份彻底洗白。

顾朝年重重松了口气,记起陆峋看曹建的眼神,对方应该是看出曹建在演戏,才帮他打消钟瀚民怀疑的吧。

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感受到夏风吹在脸上的温度,夏天快要过去了。

顾朝年上了一天的课,上完课走出学校,在门口碰上他哥,他打了个招呼: "好巧啊。""不巧。"顾明鹤顿了顿说道, “我在等你。”"

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朝年不由得问。

顾明鹤凝望他: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顾明鹤和他有双相似的眼,可眼底暮霭沉沉,夹杂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顾朝年还来不及说什么,顾明鹤接过他书包: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朝年想起家里那位,婉拒顾明鹤: “哥你忙你的去吧,学校到我家五分钟,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么不愿意和我相处吗?”顾明鹤垂下眼, “我们是兄弟,是对方最亲密的人,不管你和谁在一起,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

话说到这份上了,顾朝年只好同意。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到小区需要穿过一条马路,他没注意右方有辆车,准备过马路时被顾明鹤拉了回来。

他哥握着他纤细的手腕: "过马路小心点儿。"他不好意思点了点头,顾明鹤却没有松开手。顾朝年咳嗽了两声,他哥才松开握住他的手,松开后问了句: “你和顾尘夜怎么样了?”

顾朝年没想到他哥会关心这个,冯远问这话不奇怪,甚至会问喜欢什么姿势,宋思甜问也不奇怪,问谁的牛牛大,他哥不应该对绘画之外的事物都不感兴趣吗?

不过他并不热衷于和人谈论感情生活,因为觉得是两个人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哥哥,因此他随口回了句。

"挺好的。"

顾明鹤的眼眸似乎暗了下,下一秒回复平和,如同浸着冷冷的山雪,如何也化不开。顾朝年以为他哥要送他到家门口,祈祷顾尘夜没回来,顾明鹤在楼栋前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你男朋友对我有敌意,我不希望你们闹不愉快,暂时送到这儿。"顾朝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和顾明鹤告完别上楼,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无比晦暗。顾朝年用钥匙打开门,他祈祷了一路顾尘夜不在家,可顾尘夜真不在家,他又有点不习惯。晚上顾尘夜打来电话: “今晚在公司加班,不用等我了。”

顾朝年哦了一声,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下: “你不想我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对方紧接着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屏幕上浮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漆黑的丹凤眼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偏偏还仰头对着镜头,

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顾朝年看得呼吸一怔,唇有些发干,这老狗逼懂怎么勾人的。对方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还有二十分钟才开会,想试试上次的东西。"

顾朝年当然想拒绝了,顾尘夜在办公室加班,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但他习惯被顾尘夜天天抚慰,每次都是被对方抱着睡觉,如今顾尘夜不在身边,还真有些睡不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上次那个找不到了,你等等我找个新的。"

说完他耳朵红得不像话,把视频静音了,去猫爬架上找系统,过了会儿抱着兑换的装饰物回来。商店每周的物品不一样,上次那款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豪华升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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