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年迅速挂断电话:“不买房不装修不卖肾。”
面对顾尘夜漆黑的视线,他镇定晃了晃手机:“问我要不要去北极买房,不知道哪个公司的人工智障。”
门外的周炀牙有些痒。
顾尘夜盯了盯顾朝年,对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没有兴趣,懒洋洋走向门外。
顾朝年的心提到嗓子眼,周炀就在门外,要是被顾尘夜看到了,谁知道这个人会干什么,说不定会在他下半身画小狗。
真是太可怕了。
顾朝年脑子急速转动:“小叔是准备出门吗,我看新闻说今晚温度会下降到5℃,要不要加件衣服再出去呀?”
他将声音压得格外乖巧,如果聊天可以发表情包,他大概会在后面加个TAT。
不曾想顾尘夜不吃这套:“说人话。”
???我刚才是在狗叫?
他耐着性子再问:“要不要多穿一件衣服出门?”
“不要。”
“……”
顾朝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和顾尘夜计较,这种人讨不到老婆的。
反正在上万字的游戏剧情里,顾尘夜一直单身,也没描写平时如何抒解。
如果不是顾尘夜翻来覆去上过他,他肯定怀疑对方是性冷淡,但那天是因为他下药了,他怜悯地看向顾尘夜。
搞不好还真是性冷淡。
对方冷冷看过来,他收住发散的思绪:“您要是不加衣服的话,能不能上去帮我拿件衣服啊?”
顾尘夜直接没理他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门边,他想也没想飞奔过去,准备英勇地挡住顾尘夜,然而他高估了这具身体,不小心摔在对方面前。
平地他妈都能摔啊。
顾朝年下意识抓住冰凉的西服裤,手摸索着往上走,想扶着顾尘夜站起来。
他的手胡乱摸来摸去,还没等他彻底站起来——
顾尘夜面无表情
拎起他,将他重重顶在门上:“是不是想我干|死你?”
下一秒炙热的吻印了下来,轻易地抵开他唇齿,毫不客气攥取他口腔的空气,边亲边撩起他薄薄的睡衣,雪白柔嫩的肌肤明晃晃显露人前,被坚硬的木门硌出红痕。
对方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空气中盘旋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他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周炀就在门外。
他不知道大门的隔音效果,只能压抑自己的声音,当风吹过裸露的肌肤,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有什么东西洒在他手上,顾尘夜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将他抱到沙发上。
“娇气。”
接着便转身上了楼。
当顾尘夜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顾朝年迅速走过去打开门。
一头金发的周炀站在门外。
周炀依然是上次见到的样子,一米九的个子,猿背蜂腰,松松垮垮穿了件黑色夹克,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些奇怪。
周炀也觉得自己疯了。
大概是那天的印象太深刻,他在门外听到顾朝年的呜咽了,不同于教室的无所顾忌,显然是被人欺负得狠了。
可这是在顾家啊。
顾朝年不清楚顾尘夜还会不会下来,先于周炀开口。
“你大晚上来找我是不是想说,当我离开后才发现喜欢我,能不能原谅你以前做的事,以后会好好和我在一起?”
少年的话音落下,周炀听得目瞪口呆。
顾朝年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天回去后他思考了很久,如果他只是把顾朝年当替身,顾明鹤马上回国了,没用的替身主动离开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事实上他非但不高兴,反而对见顾明鹤提不起劲。
顾朝年淡定地眨了眨眼。
追妻火葬场不是白看的。
不管攻有多渣受有多舔,当受心如死灰离开后,渣攻总会一下子明白,我好爱他好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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