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金丝雀牙疼地抽了下嘴角,估
摸着这一下估计得给许强摔出来脑震荡。
七号看起来不是一般地讨厌其他人类。
正这样想着,鳞树蝰嗖一下蹿到了床边。
“温辛怎么样?有没有事?”
“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其他伤口,应该两小时后就能醒过来。”
说完,金丝雀就想问一问外面的情况,转头却发现大蛇的鳞片上多了好几个圆形的坑洞。
有的坑洞下,甚至还出了血。
金丝雀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咬牙切齿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许强。
不止是他,黑团也注意到了鳞树蝰身上的子弹伤,脸色冰冷非常。
丧尸硬化的手指扣不了扳机,这伤是谁造成的,连问都不用问。
原来之前听到的那十几下枪响,全都打在了鳞树蝰的身上。
“这些人类,真的是……”
金丝雀将骂人的话吞回去,却没忍住从床上站了起来。
或许是温辛经常在它们耳边唠叨着"我们是一家人",或许是鳞树蝰偶尔也会指点下他怎么使用力量,此时的他只觉得火气上头。
但在他要对许强动手之前,紫松鼠拦下了他。
“杀了他,温辛会伤心。”
“你觉得温辛会为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伤心?”
金丝雀脸色冷淡:"七号去救他,他却对七号开了枪,单凭这点,温辛就不会阻拦我们报复。"
紫松鼠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不是……他不知道我们是去救他的。"
“或者说,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开枪了。”
紫松鼠语气委婉:"他甚至连扑到面前的丧户都没去管,开枪只打七号,还大声尖叫……可能是被七号的样子吓到了吧。”
金丝雀:“…”
鳞树蝰本来就郁闷。
一听它们的对话,郁闷的感觉更强烈了,骂骂咧咧地拿尾巴抽打了一下地面。
哪怕许强动手,事出有因,它还是生气。
对方开枪可是想让它死,这几乎触及了它的逆鳞!
要不是怕许强死了之后温辛会难过,它早
把人给绞碎了。
黑团知道鳞树蝰心里憋屈,轻飘飘地扫了地上的人类一眼。
“忍着干什么?刚才情况那么危险,多摔几下受点伤也很正常。”
鳞树蝰闻言一愣。
明白过来后,眼前一亮,嘿嘿地咧嘴一笑。
金丝雀和紫松鼠再一眨眼,就看到巨大的蛇尾巴将地上的人类卷起来,又一次从半空中甩在了地上。
嘭!
许强意识不清地闷哼一声,晕得更死了。
可鳞树蝰犹然觉得不够解气,尾巴卷着许强,悠哉悠哉去了地方更开阔的屋外。
金丝雀迟疑地看了看黑团:“不会闹出人命吧?”
黑团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它有分寸。"
和捡回一条命比起来,几下摔伤可没什么分量。
没多久,鳞树蝰晃着尾巴回来了。
摔人到底还是没有下嘴咬痛快,它也不想队伍里面还要拖着个半身不遂的累熬。
觉得心情稍微舒坦点后,鳞树蝰就停了手,没再折磨人类脆弱的身板。
紫松鼠稍微给许强检查了一下。
没断胳膊,没断腿,也没有内伤。
对有仇必报的七号来说,已经是比较克制的报复了。
说仁慈也不为过。
它有些意外,一回头,又见大蛇魂不守舍地立在了青年的床边。
想到刚才一照面许强就应了激,疯狂地对它进行扫/射,鳞树蝰几乎对自己的长相丧失了自信。
它明明长得这么帅气,鳞片亮晶晶的,比电视里的宝石都要耀眼,为什么人类就是不喜欢呢?
鳞树蝰觉得难受,一种不甘不服气的难受,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
————它想要保持着巨蛇的样子,将青年给唤醒。
温辛的胆子那么大,没准不会像其他人类一样吓得大喊大叫,也不会拿武器攻击它。
温辛那么温柔,没准会摸一摸它的鳞片,又笑着夸它。
到那时候,它会将脑袋埋得很低很低,让瘦小的青年能够触碰到自己的额头。
只是稍微这么一想,鳞树蝰就一点都不觉
得郁闷了,跃跃欲试地埋下了头。
又因瞧见了青年胸口缠着的绷带,僵在了半空中。
鳞树蝰默了默。
随后翘起尾巴尖,在温辛伤口的边缘轻轻触碰了一下。
……它到底在想什么啊。
那么危机的时候,它怀疑温辛不会接受自己的本体,迟迟没有解除猫的拟态,差一点让对方死掉。
又凭什么现在来要求温辛接受它?
伴随着这念头,鳞树蝰的心里倏然弥漫出了一股复杂的滋味,反复咀嚼,越嚼越苦。
它动了动尾巴尖,无意中搭在了青年的小臂上,几乎盖住。
鳞树蝰一顿,继而垂眸。
原来它这么大,尾巴尖尖都比人的胳膊粗了。
也难怪人类会害怕它。
就在这个时候,小狐狸醒了过来。
它醒来时伴随着异常的气息波动,所有变异体同一时间看了过去,径直撞向那双猩红的瞳孔。
此时的小狐狸还没有进化为完全体,气息仍旧卡在A级和S级的中间。
可谁都知道,那是很快的事情。
或许快到这一刻,或许只是下一刻。
空气霎时变得沉寂,对于变得有些陌生的小狐狸,大家不得不警惕。
黑团与小狐狸对上眼。
那一瞬间,后者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谨慎地等着黑团对它发起进攻。
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冷冰冰地开口。
“二十七号,你得离开这,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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