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溜冰场门口进来几道身影,接近他们所在的冰面。
场外不远处,传来噗嗤一声讥讽的笑声,用嗓过度的嘶哑声音响起:“江凌,你这是在干什么?用得着给泽溪哥行这么大礼吗?”
谢泽溪闻声望去,看见陶元白捂着嘴,神态夸张,惊讶地望着这一幕。
对上谢泽溪的视线后,陶元白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营造的人设,捂着嘴的手慌张地放下,掩着的笑没了,摆出担心的表情,问道:“泽溪哥,我就是太吃惊了,江凌还好吗,膝盖……”
话音未落,谢泽溪就收回了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江凌低着头的脑袋上。
黑发浓密蓬松,少见的有两个小小的发旋。谢泽溪要把人拉起来的手不知怎得伸手摸了一把,意外地发现手感很不错,柔顺的很。
似乎感受到头顶的异样,正打算输出的江凌一愣,抬起头,神色迷茫地仰头望着谢泽溪,手还抱着谢泽溪的腿。
这个角度低头看去,配上手感顺滑的黑发,掌下的青年像极了一只外凶里傻的笨蛋小狗。
谢泽溪唇角勾勒出笑意的弧度,轻轻松松拉起江凌,在他耳边低声道:“来不及学了,等会儿见机行事。”
江凌也看见了陶元白和他身后的一组成员,如丧考妣,点点头,同样放小声音,沉重地回答:“收到。”
什么立地成才,如果真拿倒一,连累了谢泽溪,他可能要当场表演个原地去世谢罪了。
摄像师跟在他们旁边,收音设备尽职尽责地录下了他们的对话。
【z:哈哈哈哈,bug组也太搞笑了。】
【贝贝:期待他们怎么个见机行事法[狗头],不过没人觉得陶元白好假吗?】
【一颗葡萄:是啊,演技好差,话说不是传言谢大佬喜欢陶元白吗?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kk:造谣的吧,说谢大佬和江小凌是一对还差不多,就这粉红泡泡和自然默契的相处,我宣布,在我心里他们已经结婚了!】
【鱼丸粗面:赞同+身份证号】
在
直播间弹幕上一片赞同时,江凌站稳了,开始输出了。
他打小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
“哟,陶元白,你嗓子怎么了?一个小时不见突然上火?”江凌同样面露诧异,发挥了演员的精湛实力,表演出了复杂的情绪,看似惊诧中带着担忧,实则眼中的嘲笑都要溢出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江凌捂着嘴,掩盖下疯狂上扬的嘴角,语气歉疚地说道:“我就是担心你,你还好吗?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要不让傅景明给你买润喉糖?一盒够吗?”
陶元白刹那间恼火了,刚要开口,被一旁的傅景明压了下去。
“不要冲动。”
陶元白咬了下唇,强自按耐下怒火,指甲掐着掌心,眼中泪花闪烁,声音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一般,说:“江凌,我一时说错了话,我道歉,你要说我就跟以前一样,来私底下说我吧,我不会还嘴的,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好不好?”
【Q:终于知道江凌的黑料怎么来的了……】
【一条大咸鱼:啊啊啊大家不要被吓到QAQ,我们江小凌是有仇必报,别人惹了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平时不嘴毒!对我们这些粉丝也超好!那些黑料根本都是恶意剪辑,不要信啊。】
【Q:前面的冰淇淋不要害怕呀,我是说陶元白太茶,如果是碰见这种人,怪不得黑料多。】
【鱼丸粗面:对啊,我们又不傻,放心,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吱吱:但是陶元白说的意思,是江凌经常这样说他哎……】
【呱呱:江凌不是这样的人,冰淇淋现身说法,之前因为离得近,去活动现场帮朋友拍江凌,人太多摔倒了,差点被踩踏,心都要凉了,台上的江凌立刻冲了过来,把我扶起来,担心地问我有没有事,确定我没事后,表情特别特别认真地跟我合照,给我签名,还叫我如果之后有不适就联系他。】
【呱呱:当时就转死忠粉了,后来去了解,才知道他的黑料其实名不符实,基本上都是为别人开麦或者自己被喷了才回怼,本人乐观开朗,且对演戏特别敬业,嘴毒也只毒该毒的人,这次也是陶元白嘲讽在先,合理推测,陶元白所说的其他时候也是他先动口。】
【粉红小熊:那次活动我记得!当时就在现场
,可以作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凌中断采访跳下去救人,后来还被有心人黑,说他不敬业,心疼死了。】
【kk:看来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一颗葡萄:哇,其实我觉得江凌会怼回去的性格很带感哎,就喜欢这种不圣母不做作的,路转粉了。】
【快乐:哈哈哈哈路转粉+1,主要是觉得他好搞笑好有梗,沙雕乐子人石锤了。】
【z:确实确实,就爱看不一样的。[狗头]】
直播间的江凌还在稳定发挥。
“什么?我说什么了?”江凌一脸惊诧,疑惑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上火了,就是在大庭广众说你?你居然还哭了?”
江凌摇头叹息,对着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充满歉意地道:“抱歉啊,可能上火对陶先生来说是一件伤心至极的事吧,是我的嘴罪孽深重,戳到陶先生的伤心处了。”
这一块场地安静无声。
谢泽溪忍俊不禁,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明显的笑声,让陶元白脸上满是难堪和不敢置信,望着谢泽溪,泫然欲泣地问道:“泽溪哥,你怎么能帮他笑我?”
陶元白一出声,傅景明眼神微沉,警告地看了眼陶元白。
陶元白呐呐地住了嘴。
谢泽溪理也没理陶元白,看着江凌说道:“膝盖怎么样?”
“没事。”江凌感受了下,不在意地说道:“起码还能用个百八十年。”
谢泽溪斜睨他一眼,叮嘱道:“别不当回事,等会儿回去看看。”
江凌有些不适应别人的关心,微顿一秒,摆出笑脸,习惯性地不正经地应道:“好的教练,没问题教练。”
见气氛尴尬,傅景明身后的主播关全站出来打圆场,好奇地转移话题,问道:“谢总和江老师什么时候到的?看起来比我们快好多,你们碰见了什么任务?”
“我们到了大半个小时了。”江凌疑惑地问道:“你说的任务是什么?”
谢泽溪打量着不远处狼狈的四人,隐约猜到应该是节目组出了什么招数阻碍了他们,也就是关全所说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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