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凉看着前夫缓缓摇头:“你还真是个连掩饰都不肯掩饰的大猪蹄子。”
住院三周,章心宥头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为了掩盖伤疤和秃头戴了一顶薄薄的针织帽。身上的擦伤也开始愈合,就是手臂和腿上的骨折要花点时间。
“开学就回学校”这件事,他还真不一定能做得到。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怎么也得照着小半年来吧。”石飞用轮椅推着他在楼下大厅转了一圈,透透气。
“小半年?!那怎么行!”
“行不行是你说了算的啊,老师每天得站几个小时你不是不知道,这腿就算能走能站,能负担得了上课吗?”章心宥想说“那我拄着拐杖”,又被石飞抢白道,“就算拄拐,都不够来回麻烦的,上下班谁送你?”
章心宥一阵不乐意,“那也用不了半年,三个月顶多了……”
“心宥,你听我的。”石飞在他面前蹲下来,两手放在他膝盖上,“把西五中的工作辞掉,来我这儿吧。”
“……怎么又说这个?”
“这才工作几年就差点命都没了,你换个轻松点的环境,也让叔叔阿姨放心一些好吗?你这事儿一出,阿姨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说到父母,章心宥就说不出话了。
爸爸妈妈的担忧和难过他都看在眼里的,谁能想到当个老师能遇上这么多事儿?
“安安稳稳的多赚点钱,找个老婆,别让他们操心。好不好?”石飞拉着他的手,循循善诱。
“心宥。”
章心宥一抬头,荆寻正拎着个保温袋从住院部大门走进来。条件反射似的,他把自己的手猛地从石飞手里抽出来。
荆寻笑容可掬,把保温袋放在他怀里,低头随手把他脸上一块正愈合中的伤口皮屑擦掉,帽子正一正。两手放上了轮椅的把手,看着石飞说:“你好,我是荆寻。”
这个从未在章心宥身边见过的男人,对他的亲密行为太过自然,搞得石飞不禁饱含着疑惑回答,“你好,我是他同学,石飞。”
“大学同学?”荆寻试探着问道,“我好像听过你。”
石飞有点意外地笑了笑:“对,我们俩特别好。”
荆寻了然地“哦——”了一声。
“……那,您是?”
“我是心宥的大哥。”
不说朋友,不说学生家长,说什么“哥”?!
可偏偏自己还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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