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平常一贯是那副怯懦模样,等到了榻上就仿佛撕下了伪装,变得直白且疯狂,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斜出来,压着你肏干得越发用力。
你们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缠绵中也带着些至死方休的疯狂。
杏花初绽,洁白花瓣迭在枝头,清冷风露中浮花浪蕊。
青言例行每日为君晚诊脉。
君晚坐在椅子上,一手紧张握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满脸认真的青言。
他只要眼神微动,君晚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你不解他为何对孩子执念这么深。
青言未到君后身边伺候时曾跟在开医馆的母亲身边学习过一段时日,医术虽不算高深,但简单的把脉小病还是在行。
见他面色凝重,君晚抿紧唇难掩失落。
因为心中在意,身子上一点变化与不舒适之处他都能联想到有孕之事上,但越期盼,反而越失望。
这几日身子上的不适感增加,君晚心中猜想越发强烈,等到青言今日为他把脉,他整个人更是坐立难安,心中又害怕又期盼,期盼着真是有孕,又害怕是空欢喜一场。
你感受到他的忐忑,伸手按住他捏紧的拳头安抚地拍了拍。
青言面色犹豫,这次把脉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上一些,君晚心也在一寸寸下沉。
终于——
青言松开手,后退几步跪在了地上。
“陛下脉象指下圆滑确是喜脉无疑,只是……”青言欲言又止,
来不及欣喜,君晚因青言的话面色隐隐发沉,“你说。”
青言叩首在地,战战兢兢道,“阴可在手下,濡养无源,胎像不稳,此胎便是好好调理也……”
不待他说完,君晚眼一黑差点软倒,好在你及时扶住了他。
青言胆怯地继续,“少时身子受损,留了祸根,若是日后好好调理陛下身子定能恢复康健!”
剩下的话青言不敢说完,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当时在君后身边最是知道不过,陛下那身子的毛病也少不了君后一日日安神药的功劳,便是陛下察觉了没喝,现下他若提起此事少不了会被迁怒。
君晚情绪有些崩溃,倒在你怀中面无表情地开始默默流泪,你朝一旁挥手示意青言赶快下去。
你不知如何安慰,他面上看着冷静,但眼角落下的泪滚烫灼人。
哭得无声无息,将衣襟都沾湿了一片。
你只好学着幼时小父哄你的模样,将他眼角泪珠一一抹去,亲在他薄薄温热的眼皮上,吻他哭得花猫般脸颊。
“好了,不哭,还会有其他孩子得。”
“不哭不哭,再哭待会眼睛该肿了。”
唇上沾了泪水,格外苦涩。
君晚忽然抬起头,吻在你沾了泪珠的唇上,轻轻一触便分开。
不似以往的流连热情,而是干脆利落,
你抿着唇,犹豫了会儿追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他短暂地僵了一会儿,然后发着抖不安地汲取你的所有气息,你小心回抱着他,动作中带着珍视的温柔。
君晚感觉到了,因此吻得越发投入,带着难舍难分的纠缠。
“你在可怜我吗?”男人颤抖的声线脆弱而易碎。
你抿紧唇,无法回答这复杂的问题。
最后,男人也意识到了你的回答,发狠地在你口中纠缠。
“可怜我也好,怜惜我也好,在这一刻你在乎我就好……”
(今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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