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喻目送她走进大楼才把车子开走。
在下一个街口的红绿灯,收到一条微信提示。
周懿:到家了 晚安 [月亮]
他勾了勾嘴角,单手打字回了一个晚安。
周懿到家之后换了身衣服,拿起画笔打算再工作一会儿。
巨大的画布上,勾勒出花瓣堆迭的轮廓,她往后退了几步,感觉构图可以再好一些。又将轮廓抹去,用中号的刷子平铺出一半艳丽,一半灰沉的颜色。
周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举起来看是一条微信提示。
张弛:你在哪 是在家了吗
她没有回复,退出了微信。过了几分钟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张弛的一句“我很抱歉。”
周懿继续画画,没有理会。明天是周日,她和朋友约了晚饭在东村的一家日料店。
第二天,周懿直接睡到下午两点。昨夜失眠了,浑浑噩噩的梦境里,两朵艳丽的雌雄芍药以人的姿态交合欢好,它们轻轻碰撞,花茎缠绕,花蕊端口分泌出粘液,滴在一片蓝色的湖水中央…醒来后周懿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小片,回忆起梦境结束的时候,那朵雄芍药在肿胀变大,然后花苞绽放,走出一个带着侵略感,满面艳光,细皮嫩肉的男人,是没有戴眼镜和穿衣服的盛喻…
周懿难得的无语了,好诡异的梦啊…又想起昨晚和盛喻的对话,揉了揉脑袋,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春心萌动了。
拿着浴巾去卫生间,绕过昨天画了一半的画,是朵一半浓丽,一半冷清的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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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所以你说你昨晚梦到和他…..!!!”对面的一头大波浪的女人,张着饱满厚亮的双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周懿无奈地纠正稍显夸张的肖玫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我的本体。梦里面我是一朵花。”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架着飘香四溢的寿喜锅。
“靠,做个春梦也这么文艺!不愧是你耶!!”
肖玫是周懿最忠实的粉丝兼好友,也格外关注她的风流情史,每次一见面总要让周懿自动更新她的感情近况。她这么热衷是因为周懿在她眼里就是一朵谁也卷不走的浪花,浪女,娇媚如花。她一直期待着如果有谁能让这朵浪花搁浅,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靠!而且他还收藏了你爸爸的画,天呐,缘分啊!!”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安吉丽娜朱莉一般性感的厚唇撑成了“O”型。
“会不会是你约个炮,结果找到了真爱,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你这个悲催炮友还是半个媒婆!”
肖玫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将沾了蛋液的牛肉放入口中。
“我不恋爱。大嘴蛙。”
周懿笑眯眯地警告地她。
“什么大嘴蛙,这是我研究了一星期的厚唇画法,不觉得很适合我吗?”
大嘴蛙很不满意,嘟着晶亮的厚唇展示给周懿看。
“好看好看。”
周懿一边敷衍,余光瞟到餐厅棕色的木门处进来了一男一女,男人瞧着有些眼熟。
她眯起眼睛又看了几秒,直到对面的肖玫觉得情况有异也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
是盛喻和一个酒红色卷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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