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相信,老师们肯定也会八卦学生们的事,一定有老师知道你被欺负,只是不想淌浑水、不想处理而已。」
他早就不相信大人了,也对大人不抱任何期望。
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借她课本或其他东西。
他当然也有听说赵宇翔跟人打架的事,老实说他觉得他打得真好,有些事如果不使用拳头来解决的话,那些人是不会闭嘴学乖的。
但他也讨厌打架,因为他就是被自己的父亲打到长大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动手。
他被间言间语的次数不比温萱少,不过有些人对他还是有点忌惮,所以也不敢正大光明对他怎样。
他会反击,她不会。
他不在意间言间语,但她会。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人说话时,是赵宇翔打了对方,为她出头的。
现在想想,他好像没帮到她什么。
「……抱歉,好像没能帮你什么。」他看着佈告栏上的诗,轻声说。
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他,她没想过像他这么高傲的人,愿意低头跟人道歉,即便她不知道他道歉的理由是什么。
「为什么道歉?」
「感觉……没能帮到你什么吧。」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清冷,却微微带点无力。
「你哪有没帮我?你不是借了我课本吗?这已经帮我很多了。」她明明不开心,却扬起笑容来感谢他。
看着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一块冰冷角落,顿时温暖,有了温度。
赵宇翔站在佈告栏前,看着温萱写的诗,心情很复杂。
他不知道这是她什么时候写的,如果从校内徵稿截止的日期来看,应该是一个多月以前。
还有他告白以前。
看着钉在佈告栏上的诗,他不禁想,如果在那时向她告白,她会不会就会答应他,而不会说只当朋友了呢?
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的手轻轻抚上纸上的文字,苦笑了一下。
他看似懂温萱,但又不全然地懂她,甚至无法推敲出她文字里的真正意思。
他并不后悔为了她跟人打架、记了两支警告,但他感到很无力,无论他跟学务处的主任、老师们说了多少,他们都认为先出手的他是错的,就算他把那些人讲的那些难听话讲给他们听,他们也只会说:「先动手就是不对。」、「对方要讲就让他们去讲,不要往心里去不就好了?」
为了喜欢的人出头,是错的吗?
纵使对方也被记了两支警告,但对那些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他的头靠在佈告栏上,轻声叹息,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她好的,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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