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河有捲被子的习惯,一个人睡的时候还好,当与蓝耘躺在一起,后者可谓深受其害。不过他一点都捨不得和她计较,总把跟被子团在一起的她搂向怀中入眠。
隔日晨起,睡眼惺忪的她经常红着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向他道歉,而他爱极了她羞赧的小表情,寻思:也就捲一条被子嘛,她要捲五条也没关係。
这样的情形延续至季长河大学三年级。
那年春季,他们搬迁到新的住处,有了更宽敞的空间以及——
「咦,双人床?」她望着房间里偌大的床铺,讶异地眨了眨眼。
蓝耘从她身后用双臂环过她细瘦的腰,「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只是她更喜欢与他挤在一起。
?
后几日夜里,季长河都睡得不甚安稳,还不时从噩梦中惊醒。尤其当她睁开眼,发现黑暗中,她与蓝耘竟有段距离,内心就特别痠涩难受。搬家、换新床,本该为值得高兴的事情,现下她却不禁落寞起来。
某一晚,待他睡去,她悄悄地屏住呼吸、挪动身子,一点一点地靠近他。
「蓝耘。」
她试探般地呢喃,欲确认他是否熟睡。过了一会,见他毫无反应,她勾了勾唇角,闔上眼,轻轻在他颊上啄了一口。她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亲完就打算装睡,谁知她还未重新躺好,一隻炙热的大掌随即搭上她的腰窝。
「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在做什么呢?」
被他这么一问,她登时语塞,两颊更如火烧般灼烫。
「使坏的孩子是需要接受惩罚的。」
日常里,当他用「孩子」一词唤她,她总会感到委屈。然而于此般情境,却似某种撩拨,像在说明她是他的小情人。
蓝耘的手臂稍微使力,她便被翻过身,趴在了床上。她隐约猜出他要做什么,两条腿儿在棉被里蹬呀蹬地挣扎。
「还反抗。」
他平时几乎从不骂她,这会语气带点强硬,便足以把她镇住,没三两下就乖乖趴好,一动也不敢动了。其实他也没真想吓着她,纯粹逗一逗,瞧见她温顺的模样旋即饜足。
不过,季长河粉唇微嘟、眼角泛红的神态,实在过于诱人,他忍不住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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