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赵函着急起来,“再不走,我真的要娶冷凌了。”
白藏神色复杂:“不是你答应娶她的吗?”
赵函不说话了。
“难道是别人逼你的?”
赵函摇头,脸上神情忧郁。
“既然是你心甘情愿应下这门亲事,就不该半路反悔。”
“可是……”赵函咬了咬唇,“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又为什么答应?”
“当时……气氛太好,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白藏步步紧逼。
赵函朝他怒吼:“我以为爱是可以随便给予的!我以为既然不讨厌,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以为有人愿意深爱我,我可以以同等的心意回报她!可是我错了!如今我才发现,爱是可遇不可求……喜欢容易,深爱却难,因为爱一个人,只能是他,必须是他,其他人替代不了。爱不是不讨厌,不是委曲求全,而是看见他便心生欢喜,一日不见心思恍惚,数日不见茶饭不思,十日不见已病入膏肓。是柔情,是蜜意,是想要把彼此刻入骨髓的眷恋!这些冷凌给不了我。”
白藏被他这番气势如虹的表白震慑,脸上表情有片刻空白。
赵函垂下头,脸上表情有些落寞:“你却能给,只有你。”
白藏微有动容,淡金色的瞳孔里有暗火烧着。
赵函的手腕被人握住,他抬头,看到白藏微笑的脸。
斯文儒雅的和尚一脚踹开水晶门,惊起正在打盹儿的虾兵。
虾兵跳起来,大眼泡四顾,手中长矛胡乱挥舞:“什么人?在哪里?”
咒术的白光在海底爆裂开,白藏带着准新郎突破重围,逃出龙宫,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消息传到宴会厅,龙王勃然大怒,望向傅舒夜道:“傅公子的朋友太不给本王面子,竟然干出这种为人不齿之事。”
傅舒夜站起身,脸上笑嘻嘻,心里把那队潜逃的男男问候了一遍:“龙王此言差矣,我那朋友与赵函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两人之前虽然闹了些小矛盾,被九公主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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