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狡猾了。
用那种眼神,那种语调,和充满力量感的外表强烈反差,问出口的问题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姜瑜一边想着,一边开锁进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随手把包放在柜面上,姜瑜脱了鞋光脚往里走,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
“秦宋?”她被不远处黑漆漆的人影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开灯?”
听到声音,靠在阳台落地玻璃窗前抽烟的人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明灭的火星在他指尖跳跃,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她本想让他别在家里抽烟,但看到对方手臂前打开的窗户,又咽了下去。
其实就算不开灯,家里也不算太暗。南北两面都安装着整块大玻璃,夜晚的城市霓虹闪烁,比白天高楼林立的肃杀模样多出几分缱绻,显得有温度得多。
可这些温度并没有温暖到秦宋。
屋内光线一明一暗,但足够看清楚姜瑜嘴唇上不太完整的口红色块。
尽管已经看过照片,尽管已经拼命压抑,尽管……可真的见到她时,秦宋依然如坠冰窖。
是的,他看到了照片。
姜瑜每天的行程都有人像他汇报,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他都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卑劣,可他没有办法控制嫉妒野蛮生长,如同荆棘般刺入全身皮肤,痛苦到挣扎。
可是他越挣扎,刺扎的越深。
只能不断用“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来麻痹自己,刻意忽略真实的自私无比的占有欲。作为惩罚,他独自吞下恶果,任由它躲藏在光鲜亮丽的躯壳之下,发臭发烂——
他不敢过问,也没资格过问。
姜瑜敏锐的察觉到秦宋潜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情绪,于是她边脱外套边走近了一些。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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