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吻在她唇上,热烈滚烫,他撬开贝齿,舌尖探入。
这是个并不长久的吻,目的也仅仅是为了出气。出完气,程砚青松开对她的掌控,向后退。
口中也不忘恶道:“现在,你也脏了。”说完,不管低下头的人作何感想,直接拉开浴室门往客厅走。
只留下浴室内,在洗手台边久久不能平息的玉荷。
因为恶心,她脸色不好,又因为长久窒息脸色发红发烫。她喘着气,手撑着洗漱台边缘,强迫自己镇定。
只是一个吻,睡都睡了,也没什么好纠结。每次结束后,只有这样安慰自己,她才能好受一点。
站直身体,玉荷重新打开水龙头。她没等水变温,便不顾凉直接用手去接,随后接满送进口中,再吐出。
漱完口,她拿过一旁干净的纸,在唇上随便擦几下,丢进垃圾桶。
转身进入卧室,拿过一旁椅子上的包包。换下拖鞋,再次推开卧室大门,与客厅里坐在沙发前喝茶的男人对上视线。
她快速低下头,不想有过多接触,也不想和他吵,更不想质问他为什么在她家。
只是拿过昨天被她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要离开,她讨厌有程砚青的地方。
只要有他在,那地方连空气都像是带了细菌。那些细菌在空气中流动,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她蚕食掉,把她毁掉。
所以,她想快点离开。
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一句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玉荷无视了他。
因为不想和他接触,玉荷甚至没有停下先将衣服穿好,而是拿着外套就往玄关处走。
她的手刚握上门把,
那人便问:“你要去哪。”
隐隐约约间,玉荷从那声音里感受到一丝怒意。因为他的话,她的动作被打断。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年,一直在刻意模仿那些正常家庭出来有教养的女生,在听到问话之后,她没有急着离开。
反而,再次转过身。
看向桌子前的男人,她踟蹰片刻才哑着声不紧不慢道:“回家,也就是梁燕那。”
她还以为是梁燕把她的信息透露给他,所以这时才会故意说梁燕的名字。
仔细听,那话里是有怨气的。
怎么能没有怨气,她过了那么多年安稳日子,马上就要进入正常的生活。梁燕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一切。
也让她,再次堕入地狱。
程砚青当然知道这点,也听出了那话里对他们一伙人的怨恨。
他不屑的嗤笑:“你搞搞清楚,如果不是你害了人,我又怎么会找来。”
“还有,不是梁燕把你的信息透露给我。是我,自己找来的,也比你以为的早。”说到最后一句时,男人靠在椅子上,薄唇轻勾,露出一个笑。
那笑,实在算不上什么正经。很痞,很混,像是个无赖,街头混混。
和他那副
清冷贵公子的长相不符,也和他以往的性子不符。
腹部一阵巨痛袭来。胃病,这次犯的比以往更严重,她强撑着,没有表现出异常,只在听到对方讽刺的话语时,微微皱眉。
说不上来气,因为程砚青说的就是实话。
“你到底要怎样。”
“程砚青,你要什么。”
“你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
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靠在椅子上像大爷一样的男人再次黑了脸。
他打断她的话,冷道:“怎么做,你说我该怎么做?玉娇娇,你说我该怎么做。”
他起身,来到玄关。
离她只有半米距离。
怎么做,当然是拿钱消灾。可程家并不缺钱,他甚至很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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