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描述一个该死之人。
是啊,她说了,她身上的伤都来源于赵随京,他死了,不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报仇雪恨。
“去休息吧。”结束审讯,林娜笑着对她道:“放心,这次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事情已经很清楚,眼前女孩被赵家为首的黑恶势力威胁,被迫从事违法行业。
程砚青和赵随京是朋友,赵随京把程砚青介绍给自家生意。
他们对女孩都是迫害。
没有对错,只有最恶和次恶。从始至终,三人中只有她是无辜的。
因为是孤儿,也因为情况特殊,他们怕她受到威胁和第二次伤害,所以给她重新找了住处,也方便保护。
这是件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大案子,不止是人命,还有他们身后的涉黑集团,甚至他们的庇护伞。
是贪官,是官员腐败问题。
这些问题加在一起倒是让赵随京的死变成最小的一件案子,也让玉荷有了操作空间。
在程家赵家斗法最激烈时,玉荷确实收到了威胁。程赵两家都有,程家希望她能证明程砚青无辜。赵家威胁她,一定要咬死程砚青故意杀害赵随京。
玉荷太弱了,弱到什么都做不了。但从出生时就压在她头顶的赵家略胜一筹,对赵家父子的害怕时刻在她骨髓里的。
所以,她的证词明显偏向了赵家。
在此之前,她去见了程砚青一面,因为涉嫌故意犯罪,少年被关在监管室里。
她的出现,程砚青很开心。
毕竟,从那天分开他们已经有半月没见。他们隔着玻璃,中间有个出声孔,交流没有问题。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你现在住那里,身上还有钱花吗?”
“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你了。我和家里说了,和你没关系,娇娇别怕。”他说的很急,也几乎贴在玻璃上,仅仅只是想要离她近一点。
特别是在说最后一句时就像是在邀功。
邀什么功,只有将所有错处都揽到自己和赵随京身上的功。在他的报警电话里,是他和赵随京有了矛盾。
和女孩无关,更是将下药的事情故意抹去。让她成了最完美的受害人,娇娇说了的,她想当新闻主播,她不能有污
() 点。
一旦有了污点,她这辈子就完了。所以哭着求他,让他不要说出那些事。
他答应了,也处理的很好。
没有人发现那里面的不合理,都认为她是最无辜的,他也不在意被认为是强-奸-犯。
因为娇娇说了,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最隐秘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而那也是在保护她。
只要能保护她,做什么他都愿意的。他要保护她,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不能继续下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娇娇说了会等他出来。她什么都没了,只有他。
女孩眼睛红红,像是个小兔子,可怜兮兮。看的他心焦气躁,想要越过那道玻璃去抚摸她的脸,就像那夜一样将她抱进怀里:“不要哭,都好了,这次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段时间,玉荷基本是无时无刻都在哭。哭到最后,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
只知道哭对自己有利,人们都喜欢怜惜弱者,只要她能哭,哭的越厉害,越能摆脱过去。
她看到了逃脱的可能,只要程家和赵家掐起来,只要能够让更多势力下场,她不是没有逃脱的可能。
比如,拉程砚青下水。
程家要捞程砚青必然要打压赵家,而赵家为了给儿子报仇必定要治程砚青于死地。
让他们斗,斗到最后,没有精力管她。这就是她也自己找的逃脱之法。
“没有,他们对我很好,给我找了新住处,让我不用回红区。”女孩的声线一直不冷不热,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听完她的回答,程砚青脸上担忧才逐渐消失:“那就好。”
“对了,如果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和我家人说,我和他们打过照顾,一定会帮你。”
“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出来。”少年说着就想伸手,想要穿过那道光滑的玻璃。但不可能,他穿不透,他碰不到自己的爱人。
“我不怕,我只是有点难过。”她低着头,不去看程砚青,但她知道程砚青一定在看她,也一定在担心她。
他就是那么善良,善良到让她觉得自己下-贱。可她不得不这么做,依靠他人拯救永远不可能走出泥潭,她只有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奋力一搏。
就算以后程砚青回过味要报复她,那也是以后,她只为现在做打算。
“不用难过的,娇娇。”
“你好好上学,学费不用担心,我和家里说了,他们愿意资助你上学。”
“你说你想当新闻主播,海大就有国内最好的播音系,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
“我算过,我属于防卫过当,最多五年。我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早一点出来,然后走特招,就去海大找你。”
“不用哭,我不后悔。”
“很快的,很快我们会重聚。”
没有费多少言语,安抚好程砚青玉荷便没话了。她打算离开,走之前也不忘点点头对玻璃后的他道:“好,我等你出来,程砚青。”
再也不见,程砚青。
整理好衣容,她起身往外走。
可也是在她即将握上门把时,身后程砚青叫住她:“娇娇。”
大声的让玉荷的身体顿住,她疑惑回头,发现少年也站了起来。
“能多来看看我吗?”
“我很想你。”说着,少年耳尖泛红,眼尾闪过一丝不一察觉的羞涩。
在感情方面,程砚青是绝对的青涩,青涩到两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他也纯情的只是想要女友多来看看他。
这时候玉荷自然不会不同意。
她点点头,说:“好,我会经常来看你。”
......
2013年,十二月,冬,暴雪。
破旧的老式小区内,一盏昏黄的暖灯照亮浴室。淋浴头被人随意丢在一边,没关掉的水流顺着莲蓬头向外喷出,很快水流又顺着地板向四周扩散。
染湿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她抱着青年男人的腿,求他放过她。
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次都没做到!”
“一次都没,你跑了,跑的好远,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青年男人脸上阴翳至极,他掐着女人的脖子,逼她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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