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南阳道:“宣仪侯的妹妹尚待字闺中吧?”
宣仪侯道:“是,母亲正为此事发愁呢。”
淳于南阳道:“朕有意封昭肃为武平郡王,届时你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宣仪侯可舍得把妹妹许给咱们这位郡王?”
宣仪侯道:“但凭陛下做主,臣没有异议。”
“如此甚好。”淳于南阳看向昭肃,“又能封得郡王,又能抱得美人归,昭肃,你这可算是春风得意了。”
在渠山瀑布闭关一个月的昭肃满脸茫然:“……什么?”
淳于南阳当他乐晕了头:“此事朕与元夕郡主商量过了,你母亲也是赞同的。”这亦是他与元夕郡主矛盾缓和的契机,“有了家眷牵挂,往后你便可安心待在渠凉了。”
昭肃下意识地回了句:“不成。”
淳于南阳和宣仪侯的面色都是一黑:“为何不成?”
昭肃垂眼盯着袍袖上细密的缝补针脚,硬邦邦地说:“为了长丰与渠凉两国的邦交,这婚事不能成。”
淳于南阳微眯了眼:“此言何意?”
批完折子,少微在长庆殿稍事歇息,外头有人通报,卷耳出去看了,回来时手里捧着一封密信。
少微闭着眼问:“谁的信?”
卷耳答:“回陛下,是摩罗商局带回的消息,说是漫陶公主托着带回来的家书。”
“这才嫁过去多久,就来找孤诉说委屈了?”少微拆了信,饶有兴致地说,“让孤看看淳于南阳怎么欺负她了?竟还要偷偷摸摸让摩罗商局带给孤……”
少微扫了两眼,骤然顿住。
卷耳见他面色不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难道那淳于南阳真敢为难堂堂的长丰公主?
“他好大的胆子!”
少微突然发难,吓得卷耳跪伏在地:“陛下息怒!”
“孤倒要看看,谁敢打他的主意!”少微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哼,郡王妃?好一个郡王妃!不如我长丰大军压境,就当是给他们的贺礼了!”
卷耳抖若筛糠,天子冲冠一怒,当真要跟渠凉开战了吗?
“就知道不该放他回去!”少微负手绕了几圈,“卷耳!去给我把沈初和赵梓叫来!沈初写贺文,赵梓写檄文!淳于南阳你给孤等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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