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凉王可能会以我为由头,胁迫你派兵支援。安远侯大概想用我的身世做点文章,挑拨渠凉和长丰的关系,顺道离间我和我娘。
少微皱眉:“怎么?那边已经给你来消息了?”
——渠凉王给我来了封信,要我劝你出兵,由我带去驰援。我娘也给我来了封信,要我懂得谁亲谁疏、孰轻孰重。
“呵,联起手来逼你。”
少微冷笑,他料到渠凉那边会有所动作,但他不想让昭肃做出选择。
因为这是不可能两全的事。
若是少微置之不理,不遣一兵一卒,那昭肃这质子便失去了效用,自然会沦为渠凉的弃子,说不得还要背上叛国偷生的骂名。若是让他带兵过去,渠凉朝局瞬息万变,长丰本就不该趟这浑水,或许今日是援军,明日就成了乘人之危的敌军,届时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就算真能扭转乾坤,一举解了渠凉王的危局,有安远侯挑拨在前,他这半是渠凉人半是长丰人的身份,又能得到什么回报?
谁亲谁疏、孰轻孰重,这话问得好,但不用昭肃作答。
“淳于昭肃。”少微走到阶前,以一国之君的威严替他做了决断,“你心系渠凉,哭着向我请求援军,我没答应。”
昭肃:??
少微随手打翻一只茶盏,捡起一块碎瓷片在昭肃颈边轻轻划了下:“你忠肝义胆,摔碎茶盏以命相抵,奈何我铁石心肠,说长丰不干涉他国内政,还是没答应。”
昭肃:……
少微挑起他坚毅的下巴,亲了一口:“你这不老实的质子啊,终于把我给惹毛了。”
昭肃忍俊不禁,顺势吻住他的唇。
少微与他缠绵一会儿才松开,严厉而正经地说:“所以从今天起,你被软禁了。”
昭肃: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软禁归软禁,这援军还是要派的。”少微取了块新兵营的令牌,直接丢给下头站着的沈初,“这支离着近,先操练着吧。”
沈初掂了掂令牌:“什么时候派兵?”
“等渠凉王规规矩矩派使节来谈的时候。”少微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他们是派了个世子来做人质,又不是把他嫁给我当皇后,还要我上赶着帮他们打仗吗?”
沈初问:“要真让他给你当皇后了呢?”
少微意气风发:“呔,别说什么安远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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