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凉,谢韫搂着桑窈的腰,平静的同她道: "为什么要有孩子,我有你就好了。"
虽然这话哄的桑窈很开心,但一码归一码,孩子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她对怀孕这事很陌生,但她偶尔瞧她的小侄子,也会觉得好可爱。
那么可爱的小孩,可以生出来玩一玩。桑窈任他搂着,问道: "你不喜欢小孩吗?"谢韫望着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你想要?"
桑窈也说不好是想还是不想,只是今天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她没有立即回答谢韫。
但很快,谢韫便揽着她走进温室沐浴,他一本正经的道: “我最喜欢你。”
这话桑窈听多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哦了一声,然后道:“那你下半年不要再喝那个药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们顺其自然就好啦。”
谢韫没有回答,也不知是否应允。他看着谢韫试水温,方才说起孩子,又让她不由想起了姐姐。
她问谢韫: "对了,我姐姐的‘小孩’还在吗?"
谢韫嗯了声,道: “还在。”
桑窈知道,姐姐一直都很聪明,当初她能在桑印还只是个小小修书使时就在后宫立住脚跟,就足以证明她的不简单。
这两年皇宫一代新人换旧人,她虽失宠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却不知怎么,重获圣宠,风头正盛。
桑窈不知道,没有为圣上孕育子嗣是桑姝的迫不得已,还是她自己的主动选择。
这个孩子肯定不会生下来。可桑窈了解的太少,她不知道姐姐到底想干什么,此后又有什么计划。
谢韫大致看出了她的心思,同她道: “不必担心。”
桑窈问: "为什么?你有办法帮我姐姐吗?"
谢韫摇了摇头,道: “你担心也没用。”
深宫之事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从桑姝做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必须明白失败的代价。
倘若东窗事发,谢韫就算看在桑窈的面子上去帮她,也只能在死刑前偷梁换柱,然后让她隐姓埋名,根本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因为他们再怎么斗,归根结底都是皇室内的争斗,在不涉及谢家时,谢韫不会过于干
涉。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本就不欲与皇权争锋,共治天下的结果只会是兵戈相见。所以从谢韫祖父辈起,谢家就已经开始退步。
辅臣才是谢家出路,这种皇室争斗,他做的越少,他们就越放心。
谢家出贤臣,君主又清醒,这些年的进退有度,使得圣上十分信赖谢家,所以百年来,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谁都不会过界。
任何妄图破坏这种平衡的人,谢韫都不会留。陆廷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但其实从历史来看,没有一个家族可以在王朝内永续长存,大多都或湮灭,或退居。但这不重要,谢韫只会保证在自己在世时,谢家辉煌不减,至于日后,那是后人的事。
桑窈哦了一声,心想也对。她姐姐干的是掉脑袋的事,谢韫根本不好掺和进去。
她搂着谢韫的脖颈,道: “那我这段时间,还可以去看姐姐吗?”
谢韫道: “当然可以,只是最近皇后娘娘病危,你姐姐协同后宫多位嫔妃,日夜为娘娘抄经祈福,恐怕没时间见你。”
还祈福呢。桑窈闻言不由替姐姐心虚,便道: “那算了,还是不去了。”
谢韫目含笑意,他盯着桑窈软嫩的脸蛋,先是道: "不过你若是想怀孕,倒是有一必经之路。"
桑窈:"什么?"
她才说完,又严谨的补充道: “我也没有很想。”
谢韫侧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一语如惊雷,桑窈被惊的顿时皱起了小脸,她根本不知道谢韫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出来的。
滚榻时说两句也就罢了,谁正儿八经的时候会说这个啊。
他解下革带,然后在轻淡的雾气里,慢悠悠的跟她说: “一起洗吧。”
桑窈不太愿意,她捂紧自己的衣服,道: “我今晚不跟你睡。”
随即又不满的念叨: “上次的还没洗掉呢。”
谢韫用的是特制的彩墨,据他形容,不仅极易冲洗,还可以美容养颜。养不养颜桑窈不知道,反正都好几天晚上了,都没彻底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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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窈不可避免的被他的身体吸引了目光。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谢韫自从给她准备了蓝宝石衣后,又给她准备了贝壳衣,翡翠衣,甚至还有他亲手做的珍珠衣。
美名其曰,珠玉养人,应该多穿。
桑窈看着他琢磨了一会,心想不能总是他占便宜,要不她也给谢韫琢磨件衣裳。可琢磨半天,桑窈心想,自己大抵还是个正经人。
虽然他脱衣裳也好看,但她更喜欢他平日那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模样。谢韫已经拉住桑窈的手,道: “舔舔就掉了。”就这片刻的出神时,桑窈已经被他拉住。不仅丧失了主动权,还被迫洗了个累人的鸳鸯浴。
等到两人回到床上时,已过去半个时辰。但这并不意味着休息,而是换一个方便的地方。
等到差不多结束时,桑窈趴在谢韫的身上,懒得下去。她累的不想动弹,也不想去沐浴。
无力的手指落在他的侧腰,精准的摸到了那片刺青,她眨动双眸,声音有些沙哑,她在黑夜里问他: "为什么要刺这个啊。"
谢韫也没有搂她去清洗,他总是非常喜欢她沾满他的气味,闻言道: “因为好玩。”
桑窈不信,她动了动脑袋,语气严肃: “你是不是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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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窈从他身上滚下去,道: "不想说算了。"谢韫想去搂她,被桑窈啪的一下拍了下手。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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