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失败。
听到波本的问题,Dita不自觉地舔了舔牙尖上的血腥气,她忽而扬起灿烂的笑容,甜软的嗓音撒娇似的,黏黏糊糊道:“甜啊,再让我来一口呐?”
波本威士忌神色未明地打量着黑发女人。
颈项命门被他控制,她只能半仰着头,被迫注视着他,眼尾略微拉长,看起来颇为无辜,茶红色眼眸如水洗过一般清透,她跪坐在他的腿上,散开的棉质裙摆像盛开的繁花,显得格外乖巧可人,又柔弱无害,撒娇的时候更甚。
可这些都是假象。
但即便是假象。
波本威士忌噙着笑,在她耳边戏谑地低语:“小狐狸,你知不知道,摆出故意挑衅的姿态只会让你变得更……勾人。”
这些不怀好意的调情Dita只当耳旁风,然而金发青年边说边收紧了手臂,身上充满攻击性的气势愈发高涨。
察觉到他眼神中燃起的异样暗色,她脸色微变。
*
好晕。
头好晕。
眼睫轻颤,视野模模糊糊像蒙着一层水膜,绮月摇摇头,挣扎着努力睁眼,想要看清恋人。
他好像是温柔而贪婪的,会哄她,会注意她的需求及时喂水,会安抚她,当黏腻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来,连指尖都不会放过,一举一动都表现出对她迷恋深重。
他又是强势过分的,哪怕她体力濒临耗尽。
可他又是极为清醒残忍的,在缠绵悱恻里,仍然捕捉到了她每次控制不住声音的时候,然后用放在脖颈间门的手指无情地用力阻隔、掐断要溢出的低鸣和泣音,或者将其闷死在他肩颈里。
汗水划过棱角轮廓,浅金色的碎发湿粘在他的脸上,显出凌乱的性感,混血儿深邃眉眼中充斥着危险的欲-色。
绮月努力去看,看到了他清明的眼神,以及深藏的歉意。
但再一晃神,又被浓重的占有欲,和不加掩饰的情动所覆盖。
……
低头舔舐掉恋人委屈的泪水,降谷零看着黑发女人迷离的眼神、泛着潮红的脸颊,和嫣红微肿的嘴唇,只迟疑了一秒,就摁着她的后脑往怀里压去。
他知道tsuki不好受,本来白皙的脖颈已经被他掐出了可怖红印,再继续下去可能会造成缺氧。
但是他也不能让绮月这幅样子暴露在监视器之下,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也是因为他没有那个信心去挑战组织成员的道德观。
不过也的确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降谷零仔细整理着恋人的衣服。
长裙虽然能起到遮盖作用,但打湿后作用就减弱了。
而且他来禁闭室的时候也没想到要用这个办法让绮月生病啊!
临行前,基尔说过今日会是琴酒来例行巡查——就算不是,也会想办法引他来。
这样的话……
眼神轻飘飘略过屋里的监视器,降谷零暗自计算着时间门,暂时也只能按下隐忧。
*
监控室。
伏特加敲了敲门,小声说道:“大哥,有新的情报。”
“进来。”
得到同意,伏特加才敢进门,恭敬得将纸质信息递给正坐的银发男人。
这期间门,他实在是难忍好奇,于是谨慎而仓促地扫了一眼,发现自家大哥仍然是一脸淡漠。
“……”
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嘶,这定力,不愧是大哥。
伏特加肃然起敬。
随后又匆忙扫了眼监控画面。
光瞄见一个金发背影。
这时锐利的目光从一旁直射而来,伏特加打了个哆嗦猛然惊醒,见琴酒面色不善,他不敢再看,急忙退出去。
……
“嗯?”
察觉到一些异常,波本威士忌忽然停下动作,从怀里挖出黑发女人的小脸,发现Dita已然快要昏厥,他不禁嗤笑出声。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随意摆弄了两下,发现女人真的毫无反应,金发青年看起来也顿时没了兴致,手臂发力,一把托住Dita的臀腿将她抱起,一起下了床,但走到半途中,他像是想起了清醒时的黑发女人是如何的气人,不禁讽刺一笑。
“希望这般能让你听话点,不然真去了研究所……”
这番低语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微阖眼调整好气息,波本威士忌随意看了眼颤抖不息的怀里人,便毫无顾忌地松开手,转头就往浴室走去,任由前一秒与他情意绵绵的女人失去支撑后滑落,瘫软在地上。
完全就是一副用完就扔的无情姿态。
波本威士忌在浴室冲洗了多长时间门,就让昏过去的Dita在没有地毯铺盖的地面上躺了多长时间门。
直到十几分钟后,金发青年围着浴巾一身清爽地走出来,才拉拽着Dita手腕上的锁链,将人生生拖进了浴室。
……
等伏特加再被自家大哥召进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这要不是确信波本威士忌目前很清醒,不会失手弄死Dita,伏特加都觉得这幅画面像极了毁尸灭迹。
但自家大哥的态度也让他看不懂。
“要不我去找基尔……呃,照顾一下Dita?”
在波本威士忌徒留Dita躺在地上五分钟时,伏特加就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然而银发杀手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资料,否决道:“别多管闲事,备车,晚上有任务。”
“……是。”
伏特加不敢多言,但满脑子疑惑。
这怎么算多管闲事呢?
这要是让Dita有个万一,正在进行的研究要怎么办?
六个小时后。
彼时正在忙碌别的事的伏特加听闻Dita发烧生病的消息,不禁拍大腿叹息。
看,他就说Dita得生病吧!
但给伏特加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琴酒有错,只能给自己找理由——像自家大哥这种体质强到出奇的男人,估计压根就没有生病的意识吧!
*
基尔找到波本威士忌时,一脸复杂。
她没想到对方说让Dita生病就生病了,但他用的方式也实在是……有些过分。
想到她在Dita身上看到的几乎遍布全身的指印,露在衣服外的吻-痕,以及脖子上紫红色的掐痕,要是不说Dita和眼前这个公安是真实情侣关系,她一定认为是波本威士忌虐待了Dita。
……不,这种情况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虐待了。
基尔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陈述事实:“Dita发烧了。”
“嗯。”
降谷零听完后神色平静,并不感到意外。
禁闭室有控温系统,地面温度不算低,但那要看跟什么比。
绮月那时候大汗淋漓、缺氧头晕,几近昏厥,身体热度也还没有平息,在这种缺乏抵抗力的状态下躺在地板上十几分钟,不感冒是不可能的。
更不用提他在浴室的时候根本没给她用热水。
如今虽然是发烧,但Dita始终处于组织监控监测中,她一生病就会被人发现,还有医药研究所那群医学“精英”做治疗医生,降谷零虽然心疼恋人,但对她的病情并不担心,相反,为了不让Dita那么快被研究所带走,他说不定还要想办法控制她病情好转的速度。
降谷零反而想起另一层隐患。
事情来得匆忙,他准备不全。
在浴室清洗的时候直接把昏厥的绮月弄哭弄醒,降谷零是真狠了心了,但可一点点风险也是风险。
所以,应该没那么“幸运”中奖吧……
降谷零摁摁酸胀的眉心,放下无用的担忧,回到眼前。
“以我、波本威士忌的态度,要去看望Dita需要合适的机会,只能麻烦你传话了。”他拜托基尔道。
基尔点头道:“我会找机会跟Dita提的。”
有基尔帮忙照顾绮月,降谷零暂时不担心。
他还要去处理一件更重要的事。
*
当金发混血青年踏进组织训练基地时,嘴边挂着的微笑一如既往得看似亲和,实则疏离冷淡,仿佛只是日常来做训练。
但若仔细看去,那双下垂眼中显现的灰紫眸色随光线悄然转深,隐藏在衣服下的浑身肌肉都紧绷着,维系着发力的最佳状态,单只插在衣兜的右手触及冰冷的配枪,一时分不清哪个更凉。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因为他今天刚进行了一场豪赌。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近无声,然而降谷零刚进入靶场站定,一股阴凉细微的气息袭突然来,他强行克制住反击的条件反射,任由对方施为。
“咯。”
机械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降谷零微微垂眼,看着地板上的反光。
不是第一次被枪顶脑袋,但自他如恶狼般撕咬下朗姆的势力,并逐步成为组织无可替代的高级干部后,这支伯-莱-塔还真是……久违了。
他勾唇,“Gin。”
“Bourbon。”对方回应道,低哑声线似是自带血腥气,开口就是要人命,“算计我,你竟然还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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