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怔愣过后,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绮月。
“确实,”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点头,进一步分析幼驯染建议的优劣,”就算在警局里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扮演新婚夫妇,可伪装出来的言行举止及交往互动,哪有真实的情侣来得可靠,而且小绵星还会易容,量身做两幅面具应该不难。就是小绵星目前的身体状况……"
这也是降谷零所担心的,如今绵星绮月的体术几乎等同于零,否则前段时间也不会被普拉米亚轻易打晕绑架,要是再碰上炸弹,他没有把握一定能把人保护好。
“还是找警局里的人吧。”
降谷零沉声回绝道,伸手去握绮月的手,却发现她还在认真沉思。
“.....tsuki?”
绮月抬眼对上降谷零不赞同的眼神,莞尔笑笑,反掘住他的手以作安抚。
“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zero。”
在那双晦暗的紫灰色眼眸注视下,绮月有条不紊地道出自己的优势。
“就像萩原说的,一时半会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很难,而我会易容改装,又经受过专业训练,哪怕是体术不占优势,却可以跟你们默契配合,面对炸弹和大多数危险情况也有应对的经验——我们都请楚真到了危机关头,几秒钟的反应时间都是宝贵的。”
“可是……”
“而且这次,”绮月打断降谷零的话,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趴靠在他肩头,仰着头,笑盈盈道, 'zero不是就在我身边吗?如果我们扮演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的话,那么丈夫眼妻子寸步不离也是很正常的吧?”
"....."
亲眼目睹金发混血青年哑然怔忡、抿唇松动的神情变化,打量着他泛红的耳根、蜷缩的手指,松田阵平高挑着眉,胳膊肘朝外碰了碰旁边的诸伏景光,压低声音咋舌道:“零这家伙被绵星吃得死死的哎!”
听听!听听这用词!
如胶似漆!新婚夫妇!丈夫妻子!
这不字字戳降谷零的心窝!
为给幼驯染留面子,诸伏景光没接话调侃,只是笑而不语,但心里却暗叹,以他对零的了解,绵星现在说的话必然是被他刻在心里了,要是之后绵星敢撩完就跑……哈、哈、哈。
br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诸伏景光默不作声。
“好吧,那你要乖乖的,行动必须听我指挥。”降谷零无奈地摸摸绮月的脸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脸上的"果然如此"。
“好。”绮月爽快地应下,一抬头发现卷毛青年在对她挤眉弄眼。
-绵星你会说话就多说几句!-最后假戏真做未必不可啊!
绮月:“。”
绮月默默挪开目光,装作没看懂的样子。
还假戏真做。她看起来很恨嫁吗?
旁观全程的伊达航望望天花板,再一次率先起身告辞: "行,那我回去打行动报告,抓紧时间部署计划,有事电话联系。"
等其他三位同期也顺势跟着他起身离开时,伊达航一把揽住送他们到门口的降谷零,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又委婉暗示道: "zero,虽然你和绵星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但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给女孩子的。”
————没错,跟松田那"瞎了眼"的家伙不一样,他伊达航一眼就看出来,哪里是绵星绮月恨嫁,分明是降谷零恨娶!
所以,听懂没有啊降谷!要求婚!戒指!仪式感!
看出伊达航眼中愈发明显的“恨铁不成钢”,听懂暗示的降谷零哭笑不得,飘忽的眼神不由得往身后客厅里的女子身上瞄去。
他低头摸摸鼻尖,浅笑道:"知道啦,班长。"
“抓紧啊。”伊达航再次拍了下金发同期的肩膀,摆摆手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
屋里少了吵闹的亲友,一下子安静不少。
降谷零站在玄关处再次望进客厅,看身穿家居服的女人一改端正的坐姿,仿若无骨般情懒地窝在沙发里翻阅资料,指间松松夹着铅笔,偶尔在纸页上勾画几笔或者写点东西,间或抬手抚开耳边的碎发。
暖阳透过纱制窗帘,柔柔得给她笼罩上一层毛绒绒的浮光。
他莫名出神地看了许久。
像是在看梦中期待已久的画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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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沙发,手指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宝蓝色的发带,站在她身后,十指细致灵活地将她的长发挽起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颈项。
"tsuki的发色好像……变深了?"
降谷零打圈按摩着绮月后脑的发根处。
“是吗?”绮月此前没在意,她想了想,“有可能。上次吃过哀酱制作的解毒剂后,身体的排毒过程一直在稳步推进。也许到最后头发会重新变成黑色的呢?"
“解毒剂有效果就好。只要tsuki身体健康,什么发色不重要。”
降谷零高兴地笑起来,弯腰抱住绮月的上半身,侧首爱恋地吻着她白腻的颈子,湿-痕蜿蜒向下,一直到从家居服领口半露的锁骨。
温情不带欲.望的亲吻让人心生享受,绮月舒适地微闺眼,眼睫轻颤,但再往下就不一定了,她反手揉揉降谷零的金发,轻声制止:"好啦。"
“嗯,”降谷零回应着,大手抚住绮月的脸向他的方向偏,探身含住她的唇珠吸抿,哑声询问时,热息丝丝缕缕往她口中钻, "tsuki为什么对逮捕普拉米亚的任务这么积极?"
绮月无声地弯唇。
她刚才摆出那么多她适合执行这个任务的优势,降谷零却能看透她有别的真正的理由,还真是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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