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母我就先回去了。"文姝福了福身,便与王氏告辞。
王氏瞧着自从上了马车便有些不对劲的文姝微蹙了下眉,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对文姝做了什么呢。
王氏对知绿冷声道:“表姑娘怎么回事?”
知绿便把经过说了,末了道: "表姑娘那样子瞧着是真的生气了。"
王氏冷哼道: "这些姑娘们自诩大家闺秀,却总是在背后嚼舌根,怎么这是瞧见我们家表姑娘貌美如花,还能嫁给大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王氏越说越气愤,上回说沈家大爷不知与哪个无盐女定亲,这回便说文姝受不住阿肃,明里暗里不看好。
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口气她是当真咽不下去。
王氏喝了两杯茶,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带着知绿往禄和院去。要不说王氏时辰算得准呢,去时正巧碰上了刚回府的沈肃前脚进了老夫人堂屋。王氏忙停下脚步,拉着知绿小声说了一番。
知绿连连点头,最后道: “夫人放心吧,奴婢一定照实说与大爷听,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落下。”王氏进了堂屋,便见祖孙俩正在说话,看见她老夫人便微微颔首道: “丽桐回来了。”王氏便朝老夫人行了礼,沈肃叫了声母亲。
老夫人左右瞧了眼,却不见文姝进来,按理说既然回来了应当与王氏一同过来才是。
"怎的没见文姝?"老夫人问道。
王氏踟蹰片刻,犹豫道: "文姝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了。"
老夫人与王氏相处十几年,对这个儿媳妇的性子十分了解,当即便觉不对, “身子不适?哪里不适?"
沈肃也看向王氏,虽未出一言,可那目光落在身上很有压迫感。王氏定了定神,打定主意要跟沈肃告一状,此时便不能露怯,否则还以为是她有意编排。
王氏道:“是儿媳没用,让文姝在外面受了委屈。当时知绿跟着文姝,我让知绿来跟您说。”
说罢扬声叫了知绿,知绿进来行过礼,顶着大爷那幽黑的目光,知绿努力遏制自己想跑的冲动,深深吸了两口气。
老夫人看着她道:“知绿,夫人说表姑娘在外受了委屈,你跟
在她身边瞧见了经过,仔细说一遍。"
王氏也道:"知绿你仔仔细细、一字不落的与老夫人和大爷说一遍。"
知绿道了是,便一五一十地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事情还是那些事,之事她强调了表姑娘在听到那些姑娘们诋毁大爷时有多气愤,还说了表姑娘如何质问她们的。
甚至是那些姑娘们说,表姑娘若是被大爷弄一夜….
知绿面红耳赤,说到底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如今这位当事人还在,还是那样的话,实在让人羞愤。
老夫人脸色发沉,听罢一掌拍在边几上, "这些姑娘们,实在不像话,这哪像是世家贵女们能说出来的话。"
王氏应和道: “可不是,我也是回来才从知绿口中得知此事,怪道在车里文姝便兴致缺缺,我只当她觉得无聊。现下想来,定是觉得委屈了,文姝心中在意阿肃,那些姑娘们如此说,她定然心中难受。"
这话自然是说给沈肃听的,文姝必定不会与沈肃说这个,但她得让沈肃知道文姝是在意他的。
但老夫人有些犹豫,此事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姑娘们躲起来嚼舌根、乱议是非,不过是多了几句嘴罢了,若是要讨个说法,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倒是不好办。
思来想去,也只能安慰文姝一番。
老夫人这般想了一遍,刚要说话,却见大孙子站起身来,缓缓开口道: “此时祖母不必在意,我来处理即可。”
他顿了顿又道:“母亲往后邀些要好的来府中或别院玩耍都好。”
在王氏尚未回过神来时,沈肃微微躬身道: “祖母、母亲,我先走一步。”
直到沈肃出了堂屋不见身影,王氏才惊得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老夫人,像是要确认一般,“母亲,阿肃方才是允了我在府中设宴?"
老夫人笑着点头,"阿肃是这么说的。"
王氏拿着帕子捂住嘴也掩盖不住她的震惊。不怪她如此惊讶,自从沈肃在圣上面前得用起来,浑身气质更冷肃了,他本就喜静,此后更是搬至最偏僻的见思院,更别说府中有任何宴请,都会让他不喜。
之后沈府便免了宴请,往日里都是王氏上门做客,时间久了难免被说三道
四,不过她日常里带的礼物贵重,便也没人多说什么。
不成想,今日竟让沈肃松了这个口。
王氏不做他想也知道沈肃是因为今日文姝受了委屈,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沈肃竟已经如此在意文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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