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不是睡醒的,是被憋醒的。
昨晚喝了酒,又被薄衾哄着灌了两碗醒酒汤。
沈致迷迷糊糊睁眼,只觉得膀胱都要炸了。
沈致匆匆忙忙下床,竟是不在自己宿舍都没注意到,风风火火地往厕所里面冲。
甫一打开门,沈致就傻眼了。
薄衾正在上厕所,侧对着沈致,凌乱的发丝搭在饱满的前额,头微微昂着擎着下颌,薄唇微抿眸子半垂,神情专注地放水,浑身透着散漫又满足的气息。
无袖背心裸露在外的胳膊绷起流畅飒落的肌肉线条,修长有力的手扶在胯上,灰色的运动裤拉下隐隐露出黑色ck的边缘,腹肌精壮毛发茂密。
听到声响下意识偏头,就看到沈致错愕地盯着自己的腹下,直到白嫩的耳朵浮热,蔓延着粉意的脸颊渐渐红透。
“别看了”,薄衾眸光微颤,偏了偏身用后背挡住沈致投过来的视线,耳尖发烫。
沈致闻声恍然回神般,手忙脚乱地退出去摔上了门,又气又羞:“谁要看了!”
“你怎么上厕所不关门!”沈致不分青红皂白地对薄衾倒打一耙,朝着门内的水声还未停歇的人喊道。
沈致吼完,只觉脸上的热气消散了不少,这才注意到自己昨晚没睡在自己宿舍。
都不用想,八成就是薄衾把自己拐过来的。
沈致更气了。
沈致情绪波动太大,膀胱骤然紧缩,沈致捂着下腹深深吐气缓了缓,急切地敲着厕所门,“你行不行啦还?快点出来!”
厕所里淅淅沥沥的声响停下,随之而来一阵巨大的冲水声。
“我挺行的”,薄衾打开门,对伫足在厕所门外的沈致轻声辩解道。
沈致憋得头晕,根本没听清薄衾在说什么,连忙绕开人钻进厕所,迫不及待地释放。
厕所门没有关严,清晰的水流声传入耳朵,争前恐后刺激着薄衾的感官,让本来就发烫的耳尖烧得更加猛烈。
薄衾绷着下颌,只是不经意往里面瞥了眼,就匆匆避开,默默为沈致拉上门。
沈致缓过劲儿来,重重舒了口气。
沈致提好裤子,按下冲水键,拿湿巾擦了擦手才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儿?”沈致身体舒服了,连带着看见薄衾也顺眼不少。
薄衾指了指厕所门,“门坏了,我在这儿给你守着点。”
沈致顺着薄衾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薄衾宿舍厕所的门把手松松垮垮耷拉着,确实是坏了。
刚才胡乱冤枉人的沈致有些不好意思,避左右而言它,“那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薄衾给沈致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你宿舍太远了,我弄不动你。”
薄衾的宿舍确实离门口更近,沈致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致接过薄衾给他倒的温热水,小口啜饮,被酒水侵蚀过的嗓子瞬间润泽起来。
沈致瞄了眼对面
的空铺,狐疑道:“那你昨晚睡的哪儿?”
薄衾靠着自己的桌子,目光飘向沈致坐着的床铺,沈致读懂薄衾的表情后,登时就炸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睡在一张床!”
薄衾偏眸,避开沈致咄咄逼人的质问,振振有词道:“我有洁癖,睡不了别人的床。”
沈致气得眼前发黑,这人竟然比自己还毫无逻辑。
“那你洁癖,为什么还要让我睡你的床”,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薄衾见沈致气得眼睛水润润的,走过去轻轻抓住沈致的手腕摩挲了几下,低声道:“你又不是别人。”
滚烫的掌心贴合冰凉的皮肤,巨大的温差在敏感柔软的内腕碰撞,使沈致不自觉地抖了下。
“什么别人自己人的”,沈致慌张地推开薄衾,语无伦次道:“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跟薄衾才不是自己人,总是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说什么跟自己一样靠自己出道,都是骗人的。
“有关系”,薄衾固执再次握住沈致的手,强迫着人看向自己的沉挚的眼,“那我喜欢你嘛。”
沈致惊诧抬头,在薄衾认真的目光中,浑身上下像是被火舌舔舐一般,处处被烧灼起来。
沈致仓惶地避开薄衾的眼睛,这人怎么还撒起娇了。
他是爱豆,他可不能谈恋爱。
沈致努力说服完自己,红着耳朵同薄衾对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别想了,我是不可能……”
薄衾凑近沈致,将人拥在怀里,压低眉眼诚挚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沈致喉咙堵了口气,薄衾怎么好意思说这话,他骗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怎么好意思说喜欢自己。
思及此,沈致的火又窜了上来,瞪了薄衾一眼嘴硬道:“我当然不……”
“我不信”,薄衾飞快啄了下沈致温软的唇,阻止了沈致发挥。
沈致下意识捂上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看向行为大胆的薄衾,慌忙把人推开夺门而逃。
沈致面红耳赤地回到自己宿舍,又灌了自己一大杯水,缩在被子里才给周渔回拨电话。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周渔的声音从那头传导过来。
沈致是个务实的人,选择道:“坏消息。”
周渔听到沈致的选择,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你跟薄衾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轻软的触感在唇上一碰即分,本来刻意忘却的情境再次被人提起,不由分说地强迫沈致回想。
沈致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好像薄衾的气息还盘踞在上方,久久未散。
沈致往被子缩了缩脑袋,鼻尖充盈满属于自己的味道时,才放松下来,“怎么了?”
周渔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自己看微博吧。”
沈致退出通话界面,打开了微博。
沈致在四公表演的《生长》小火了把,甜水们趁
着这股东风四处安利沈致,并且把沈致在松月酒店粉丝见面会的卸妆后的“美人鱼”照片大力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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