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日最早的是陈弄墨读的北外。
日期在2月22号, 也就是正月十六。
当然,在这之前,得守信用, 跟她家邵团长结个婚。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 婚期定在正月初八,也是情人节。
其实邵铮提供了好几个日期选项, 但陈弄墨还是觉得情人节挺好。
毕竟她家邵团长翻年已经31岁了。
再加上, 正月里虽没有春节假期,但各行各业相对会清闲一些, 她得考虑父母与大哥他们的时间...
火车票买的是大年初二下午,所以初一一大早,一家五口就出发去了市里。
路上遇到村民, 一个个除了说新年好外, 还会单独跟陈弄墨道声喜。
她结婚事并没有瞒着, 所以大家伙儿都知道她这是双喜临门。
陈弄墨也不扭捏, 大大方方笑说等秋华妈妈跟宗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带喜糖。
每每说出这话, 都会得到大家的善意大笑。
在山顺村这几年,陈弄墨真的过的很开心,这里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停留的最多的地方。
这次离开, 也不知道再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舍不得就常回来看看。”走出村口, 陈义见妹妹扭头往后看,抬手隔着帽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陈弄墨弯了弯眼没说话, 只是抬起脚跟上了大家的步伐。
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她想,山顺村也是她的家乡, 总会有回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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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下午三点的火车。
抵达J市时,已经是初五傍晚六点半。
冬天日短,等一家五口下了火车,天色已然擦黑。
好在J市是国家首都,即使是晚上,车站也是灯火通明。
“小邵来接,还是老二老三来?这里也太大了,从哪出去啊?”这是曹秋华第一次来J市,从下了火车后,腿脚与眼珠子都有些挪不动了,实在是火车站大的超乎她的想象,也气派的叫人咂舌,真怕一不留神磕着碰着,或者走丢了。
看出秋华妈妈的紧张,陈弄墨直接挽着她的手臂,指着不远处的指示牌:“这里有路线,跟着它就成,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跟着人流走...邵铮哥应该会在出站口等咱们...”
“你怎么知道会是邵铮哥?”跟在一旁护着母亲与妹妹的陈义好笑问。
陈弄墨眉眼弯弯,很是自信道:“除非他工作走不开,不然肯定会过来啊。”
事实上,邵铮的确来了,且提前了两个小时就等在了出站口。
只是等待的却不止他一人,还有曹留、陈怀与云春三人。
“是这辆车没错吧?”云春身材娇小,几次踮脚朝里头看,都没能找到未来公公婆婆跟小姑子他们的身影。
对了...还有双胞胎小叔子,这是她第一次见陈怀下面的弟弟,也不知道人好不好相处。
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又往里头瞧了一眼。
陈怀安抚的轻拍了下她的后背,瓮声翁气道:“就是这辆,别着急,应该快了。”
曹留也温和劝道:“对,弟妹别担心,老四老五性子很好。”
闻言,被瞧出心思的云春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再一次确定,自己对象的二哥是个精明的。
另一边的邵铮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试图找到心心念念的姑娘。
突然,眉目俊美的男人笑了,而这一瞬,他整个人仿似都亮堂了起来。
他朝着不远处的未婚妻挥手:“聿聿!”
曹留好笑:“邵铮哥只见到聿聿?”
邵铮...“叔,婶子,老四,老五,我们在这里!”
曹留...
云春也冲着里面的人挥手。
平时她挺端的住,性子并不算活泼,但这会儿心情实在是太好了。
云春的母亲去的早,几乎不能从记忆中寻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再加上从小跟着外公长大,她的生命中,从不曾拥有过母亲这个角色。
但自从她跟陈怀走到一起,未来婆婆时不时就给她寄东西。
并不特定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或者穿的,但每一样都是精心准备,且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包裹。
被这般关爱着,人心都是肉长的,饶是云春心性冷清,几年下来,也将未来婆婆当成母亲般看待。
所以,听说公婆要来J市参加小姑子的婚礼,不夸张的说,她的激动并不比陈怀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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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
陈弄墨抱着秋华妈妈的手臂,步伐都轻盈了几分,语气也有些激动:“不止邵铮哥,二哥、三哥跟三嫂居然都来了。”
曹秋华也高兴,三天的疲惫一扫而空,脚下生风,反过来拉着闺女走。
等出了车站,曹秋华握住三儿媳的手,笑嗔道:“这么冷的天,外头还飘着雪呢,你咋过来了?”
云春看着婆婆明显比前几年更多的白发,鼻头有些酸,探身抱了抱人:“想您了。”
闻言,曹秋华面上的笑容更深,眼角的细纹全都是慈爱,她顺了顺儿媳的后背,笑说:“傻孩子...”
说着,她又松开人,笑着为两边介绍:“酒酒,这是老四陈君,这是老五陈义,你按排序喊就好。”
云春仰头打量双胞胎,小叔子们果然很高,只是身形大约是随了婆婆,并不魁梧,反倒挺拔修长,她笑着打招呼:“老四,老五,新年好。”
陈君直接笑出一口大白牙,瞧着很是阳光:“三嫂,新年好。”
陈义相对要含蓄些,整个人都透着如风般的温和:“三嫂,新年好。”
这一边,陈弄墨快速的挽了下未婚夫的手腕,语气娇娇逗他:“邵先生,我想你了,能抱抱吗?”
“嗡!”一声,邵铮只觉脑袋里像是有烟花炸开般,整个人都飘忽了起来。
“...怎么了?”见未婚夫眼神炙热的盯着自己,想靠近却又纠结着不敢靠近的模样,陈弄墨故作不解的问。
邵铮...
邵铮深吸了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的澎湃,才揉了揉未婚妻的脑袋,沙哑着嗓音道:“等着,回头等我换下军装,你就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陈弄墨...果然,老司机就是不一样了。
她冲着眼神危险的男人皱了皱鼻子,转身看向二哥。
上次见到二哥还是去年的暑假,他那会儿刚从军校毕业。
被从前的领导又要回了原先的部队,如今已经升到了正营。
瞧着不如邵铮哥他们升的快,但与同期的战友比,他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毕竟邵铮与陈武闻属于特殊情况,晋升的速度与战场上的功绩也是挂钩的:“二哥,你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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