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裴敬堂……”
他怕什么?他要什么?裴敬堂忽然无比清晰明了。
21
“你别不要我……”
裴迟宴的头发没有擦干,黏在耳侧往下滴水。他用比头发更湿的眼没有焦距地看向裴敬堂,整张脸惨白到无光。
裴敬堂与他十指相扣,贴近了唇在上面极轻柔地啄吻,说:“要你……宴宴看着我……”
在裴迟宴颤巍巍地开口将要重复时,裴敬堂掰着他的下巴吻进去,侵略式地舔舐口腔、吮吸舌尖,裴迟宴下意识地呜咽,热泪夺眶而出,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伸手环住了裴敬堂的脖子。
感受到回应,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纱布上沁出新血。裴敬堂一路吻下去,像是打标记一样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吻痕牙印,再一口叼住喉结,用牙齿碾磨。
裴迟宴仰起头,把脆弱的喉咙全部暴露出来,嘴微张着,发出无法克制的呻吟。
“你别……”裴迟宴被咬得恍惚,仍哽咽着哀求,“别不……要……”
“要你。”裴敬堂说,“只要你。”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裴迟宴,墙上的挂钟走过十二点,灰姑娘的魔法在钟声下失效,南瓜车和蓝裙子都不见了,一切回到原点。
原点上,小七踩着微光从黑夜里跑出来,走入晴朗漫长的白日。
“裴……敬堂……”哭声全哽在喉口,声音支离破碎,却满含生意。
“你回来了。”裴敬堂笑起来,替他抹去眼泪,吻在额头,“都过去了,都没事了。”
裴迟宴主动凑上前咬他的下巴,含糊地呜着,眼泪越擦越多,与发间的水混在一起沾湿枕头。明明身体酸涩发软无力,可心却甜得快要挤出蜜来。
他回来了。
裴迟宴伸舌舔吻裴敬堂的下唇,唇舌相交缠绵,脑子快化成绵绵的糖水,空气慢慢升温,相接的肢体那么烫,好像一碰就会融化,可他又实在贪恋这感觉……
裴敬堂的手从腰上滑下来,托住滑嫩的臀肉揉捏,浴巾被打开,里面包裹着的白瓷瓶上釉色滴落,一摸就一手黏腻。裴迟宴自己把腿打开,圈住裴敬堂的腰,没有章法地扯他的衣服,把纽扣扯落几粒,弹在地上发出脆响。
“这么急?”裴敬堂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伸手把裴迟宴前几天藏在床头抽屉里的润滑液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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