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走到后座去叫醒她,她却无比自觉地朝他伸出手,一个索抱的姿势。
陆释错愕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导师,不该同学生有过多牵扯。
所以他没动,可芙姝却歪歪地坐起来了,她将他僵硬的手放在她自己的额上,那里滚烫一片:“老师,我好像发低烧了。”
“……”
陆释没动。
“老师,我想吐。”
“老师……”
他抿抿唇,托起她的手臂,让她坐正。
“你家几楼?”
“有电梯,五楼。”
他带着她上去了。
开了门,她整个人的重量便都压在他身上,乌发柔软地贴着他,鼻息喷在他的耳畔,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面颊。
“你是不是想起我了,我好想你……”
灯还未开,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陆释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清醒地活了足足二十五年,今日难得有些昏沉。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不能这样做。
可是在她的嘴唇触到他的唇时,那令人怀恋的柔软触感令他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我好想你,妙寂,妙寂……”
她的眼睫不断扫着他的面颊,声音染上了哭腔,一边与他亲吻着,一边急切地,低声反复地念着他的法号。
不知是否是她过于执着,唇齿间湿润粘腻的触感愈发鲜明,他竟不声不响地回应着她,芙姝心下惊喜,愈发热烈地与他缠吻。
而陆释眼前不断闪回,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叁年前,他为了突破研究瓶颈,曾在一个寺庙中住了数月,寺里的老方丈给他取了一个法号,就叫妙寂,说此二字与他分外有缘,让他领回去,迷茫时可获顿悟。
他觉得很奇怪,到底为何她会知道?
他如今迷茫,却不知该如何顿悟。
左思右想,他只能迅速地将她送进卧室,而后一眼也不敢多看,一分也不敢多停留地逃出她的家。
无比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唇齿间,陆释足足在电梯中站了五分钟,才发现自己竟没按楼层。
第二日,结果出来了,那名女学生最终还是去了别的老师的组。
这个结果很好,可是他仍有些心不在焉,索性请了半日假,来到他曾作为研究对象的寺庙里抄经。
那老方丈和蔼地站在他身侧:“陆施主,今日又来上香了?”
“心下迷茫,不知如何顿悟。”
“是不知,还是不想?”
“……”
心底有个清晰的声音告诉他,是不知,亦是不想。
“先前未见你如此烦忧,到底遇见了何事?”
一阵风吹过,檐下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陆释偏过头,盯着那处的铃铛,倏然想起,几个月前他曾做过一个旖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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