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在犹豫,他还想要更多。
清晨,芙姝从榻上醒来,发现窗外枝头发了新蕊。
和煦的日光打下来,正好打在身旁之人衰惫的面上。
自那日剜心过后已过数月,她现在能感受到很多东西了。
例如春生秋杀,万物枯荣,日陵月替……有些特殊的是,她身侧正躺着一截无法再逢春的枯木。
所有事情都在变好,百废俱兴,树枝的稍尖上,还余有融融细雪,被日头光照着,化成露珠,将挂不挂地垂在那处。
她忽然觉得他与这雪很像,雪最怕有晴,他亦如此。
她伸出微冰的手,抚上他的面,妙寂即刻便醒了,眼眯起,将头偏过蹭她的手。
柔软的藏蓝发丝在指间缝隙里流淌,她开口道:“今日醒得这么早?”
妙寂才直起身,心口处又渗了些血。
那处心口被他自己用法器堵住了,时常渗血,至死都无法再愈合。
“累的话再睡会吧,无妨,我在此处守着你。”她的声音柔软而温暖,带着些惫懒的哑。
“需得起来办公,他们等本座等了很久。”
“我想与你一起去。”
她最后一个目标是挑起阎浮提的内乱,然后趁乱一网打尽。
如今阎浮提内部里有关她身份的矛盾越发尖锐,若妙寂再与她一起去见大臣,估计他们当场就气得要吐血了。
妙寂看也没看她便说好,穿了衣自己下床洗漱,最后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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