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勒特一面答覆,戴着墨色手套的左手一面触到阵上,些微的黑气与此同时飘散于墙面,几秒后就散佈到整个阵上,最后绿发青年的手一挥,所有黑气立即往他的掌心靠拢,收紧后再次摊开,一团浓得可说是雾的漆黑气体就在他手里盘旋,一握一放后,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立于他们跟前的墙面也随之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通往何处的鲜红门板,辛勒特毫不犹豫地将之开啟。
门后仍是长得深不见底的漫长廊道,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这条路,也就是说,这又是另一条出口,他们也只得沿着这条笔直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与先前不同的是,从两面夹击的高耸墙壁间抬头往上望,可以瞧见狭小的星空,证明他们已然来到户外。
司洛利从未见过方才用来开门的法术,刚才阻挡他们的法阵,很可能是从好几百年前就绘于其上、长期守护着罗坦赫拉勒的密道,竟然这么轻松就消除了,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将疑惑问出口后,辛勒特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只有木跟闇两种属性,闇属性体质的人满少的,它的特性是『吞噬』。」
木跟阿尔法主要的火属性刚好剋到,这两个人还真的是没有半点合得来的,司洛利先是注意到完全不重要的一点,才接回原本自己提出的话题:「似乎是非常方便的属性。」
「不过就算有那个体质,用的人也很少,没事谁会想虐待自己。」辛勒特拉了拉自己的手套,「那东西没有消失,只是换一种形态被吸收到我身上而已。」
「应该有副作用?」司洛利问,虽然辛勒特的口吻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将别人施的法积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想都会出事,他很怀疑这种法术会不会弄个不好连命都没了,而初次见面辛勒特和阿尔法争斗时,使的似乎也是相同的魔法。
「在它的效力挥发掉之前会痛,越强的就痛越久啦。」
「但您看来完全不介意这点?」
「那隻死兔子又不在乎我,我在乎我自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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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上次逃家的天数过久、足足长达半个月,王后艾拉坦实在看不下去、才会叫苏菲亚来教训儿子。
阿尔法一边狡辩离宫那么久是有正当理由的,一边在心里腹诽这下恐怕是「凶多吉少」,就连对待自己母后他都能没大没小的强词夺理、顶嘴早成了家常便饭,可要是面对苏菲亚……大概和奥斯华德看到瑞比特差不多,童年阴影已经随着时间沉淀,深烙在心中、侵入骨髓,是怎样也挥之不去的畏惧,尤其是当他自知理亏的时候。
不,或许阿尔法还比奥斯华德的状况好一点,起码他在正常情况下还能跟苏菲亚正常交谈。
现在他只祈求这人施暴一次就好,被打得半死不活又用治癒术治好、再毒打一顿,可谓是痛上加痛……说到底,苏菲亚明明就是高等治疗师,为什么整个人却是彻头彻尾的暴力份子、而且还强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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