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喘息着在楼灵溯耳边轻问,可楼灵溯醉酒之下根本无法回应,她只感觉到司玄低下身子,覆上的躯体让她觉得格外舒服,双手立刻抱住司玄让他紧贴自己。这样的反应很难不让司玄欢喜,就着两人搂着的姿势,更是猛烈地冲撞起来。直到楼灵溯泄了三回,司玄这才放任自己释放在她身体里。
妻主喜欢我呢!本宫要将那个胆敢摸上妻主床的王八蛋大卸八块!这两个想法在司玄的脑子里交错来回,他一夜没睡,既是因为担心楼灵溯,又是因为气愤——这样的妻主差点被人赖上了,本宫的妻主也是旁人好染指的么!
可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楼灵溯醒来,接近午时,司玄终于慌了,命人去将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抓了来为楼灵溯诊脉。定安城内的五个大夫你看我我看你,这小郎一身气度,恐不是一般人家,终于年岁最长的丁大夫说道:“这位小郎,你家妻主似是中过毒,老妇几个实在是医术有限,或许你带人去往京都找大夫看看?”
“中毒!”司玄想起楼灵溯的不对,狠狠地一拍桌子,“把人带上来!”
护卫拎小鸡一般将一身狼狈的楚慕寒拎进来扔在了地上,五名大夫一看这少年郎只穿了一声中衣,立刻避嫌地背过了身子。
楚慕寒跪在司玄面前瑟瑟发抖,司玄脸色铁青,用桌上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给我妻主下了什么毒?”
楚慕寒抖如筛糠,根本不敢不答:“是,是催情药。”
司玄咬牙切齿:“没了?”
楚慕寒连连点头:“没,没了。”
恨不得将他根根骨头都折断的司玄硬压下心头怒火问几个大夫:“如何?”
丁大夫沉吟了片刻:“你家妻主的脉象,的确像是虚火过剩,只是若是只中了催情药,倒也不至于如此。”
旁边一个大夫瞧瞧瞥了眼屋内,还是开口劝道:“这位小郎,还是赶紧去找京都中的大夫看看吧,莫耽误了时辰。”
司玄心中一惊,不安如杂草蔓延,他立刻下令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他将昏迷的楼灵溯抱在怀中,恶狠狠地盯着楚慕寒:“她要是有事,本宫定将你五马分尸,要你整个楚家陪葬!”
楼灵溯只觉得自己浮浮沉沉,一如十几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只是她挣扎着醒来后,自己居然成了个婴儿。
“九九归一?”她喃喃自语,归一难道是重新开始?她揉了揉眉头,和尚说话说半截,既然算到了还遮遮掩掩,若是早知道这么个归一法……她猛然跳起来,去他大爷的!自己又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上一世是为了救人才枉死,这一世也从未有过愤世嫉俗之举,凭什么被所谓命运如此玩弄?楼灵溯看着周围的混沌,骂道:“什么狗屁命数!我不求公道,可你也不能如小人一般欺善怕恶吧!”她不能走,他们还在等她!
“明明就充斥在天地间,却偏偏要躲在这混沌之下,难怪养不出浩然正气,练得一身下贱!”
话音未落眼前场景忽然扭曲蠕动起来,空间似是受到了什么压迫变得诡异无比,她觉得空气开始稀薄,身体也要跟着空间被一起撕裂。楼灵溯奋力挣扎,还想开口,却似乎被什么掐住了喉咙,连嘴都无法张开。就在她无处可逃之时,“咚”一声巨响,震得她浑身一麻,随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倒在地上的楼灵溯茫然看着黑黢黢的空间,空气中浓重的黑雾似在一点点散去,在眼前出现光亮时,她听见有声音在喊:“妻主。”
是岳定州!
“定哥!”楼灵溯欣喜地应了一声,眼前一晃,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和尚说妻主三日就会醒,这都已经是第三日了。”宋玉在房中来回踱步,一边小声呢喃。
凌劲松眉头这几日都没有展开过,虽然看着团团转的宋玉心烦,也硬是忍了下来,只坐在床尾,他身边站着墨辞,一如既往地一声不吭,房间里尽是焦躁的意味。岳定州无心宽慰他们,只坚定地守在床边,握着楼灵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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