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过了半晌,他才抬手举了下杯:“多虑了。”
有他这话,杨书记也松了口气,心知对方并未因此生气。
等吃过饭,杨书记安排车子送他们去市里的酒店休息,上车时,老板娘跑出来拿了一瓶酒塞到了蒋姒怀里,“妹子,我听老杨说你也是开酒庄的,你可别笑我班门弄斧啊,这是我自家酿的果酒,度数不高,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喝,还老远跑到我这里来买呢,不过一般人我也不舍得卖,自家酿的东西太珍贵了。”
老板娘的热情根本无法推却,蒋姒只好笑着接下来:“谢谢您,我回去会好好品鉴的,不会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
“这都哪跟哪”老板娘大方地摆了摆手,“你们是来帮我们的人,那就是我们的恩人,知恩图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老板娘情真意切,好像是真的非常感谢他们能来到这里帮忙。
车子离开时,蒋姒看了眼后视镜,发现他们还没进去,而是真站在院子外头挥手道别。
蒋姒抱着那瓶沉甸甸的果酒,身体自然地放松下来,杨书记带着他们逛了很多地方,培育种植基地,还有当地散户的果林,还带着他们看了周遭的环境。
回到酒店,蒋姒趁着谢权去浴室的功夫,偷偷翻了酒杯出来,倒了点果酒浅尝了两口。
谢权不让她喝酒,她酒量不好,好像酒品也不怎么样,喝醉了就容易失控。
但是她实在好奇霖县酿出来的果酒是什么味道,她仔细品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意外地清新爽口,大概是窖藏了很久,气味蕴浓,没有酒的涩味。
比起红酒,她好像更喜欢果酒的口感,多喝也不会觉得腻人。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透明玻璃杯里盛着米白色的酒液,原本用来装果酒的瓶子空了大半。
谢权出来时,她已经喝了很多。
谢权蹙眉:“谢太太。”
蒋姒酒意微醺,倒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雪白的肌肤泛着嫣红,美眸含水,听见他的声音,她偏头看了一眼,旋即身体歪倒,趴在了沙发上,手指抵唇地望着他说:“嘘,不要这么大声,会被听见的。”
“听见?”谢权眸色淡淡。
蒋姒很用力地点了下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被我先生听见,他会骂我的。”
谢权上前,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垂眸看她,低声问:“你很怕你先生?”
“嗯……”蒋姒微眯着眼睛,趴在沙发上,睡醒惺忪,“不怕,我先生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人。”
“就是……”
她苦恼地皱了下鼻子,认真地说:“有点凶。”
“凶?”
谢权还是头一回从她嘴里听到这话。
女人好像全然不知眼前的人就是她口中那位很凶的先生,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很凶的,生气的话,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光是冷着脸都很可怕的。”
蒋姒恍惚中好像见到过几次谢权生气的模样,他这个人,无论干什么都是内敛沉稳的,就算心底有气也不会表露出来,而是藏在心里,叫人捉摸不透。
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觉得难受。
他在工作上是这样的,回到家里就更可怕了,摆出一张薄情寡欲的脸来欺负她。
学习法语的时候,如果她忘记了先前学过的东西,就会被他狠狠折腾一番,借此说是惩罚,用这种方式加强她的肌肉记忆。
“他欺负我。”
她认真地想了想后,才说出这句话。
这话也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谢权抵着额头笑了声,嗓音很低:“怎么欺负你?”
“就是——”
蒋姒费力地睁开眼睛,想了半天,才攀爬到了他身上,压着他,跌进了沙发里,捧着他的脸,眼眸柔亮地盯着他看,目光在他唇上游离,蠢蠢欲动地,像是想要做些什么。
细嫩的手指去解他身上的衣服,解开了几粒衬衫扣子,又摸到了他腰间的皮带,“咔哒”一声,卡扣打开,正当她还想再进一??x?步的时候,谢权按着她的手,无奈道:“谢太太,今天不是你的安全期。”
他知道蒋姒没做好要成为一位母亲的准备,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剥夺了她的自由。
如果不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基本不会碰她,前段时间放纵了点,也是因为他知道是她的安全期,而且也做好了保护措施。
只是这样也无法减免中招的可能性,所以他能不碰她,就不会碰她,极少会做到最后。
蒋姒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没太能理解他的意思,手被握着,也没法挣开。
“乖一点”
谢权哄着她,旋即将她抱了回去,用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蒋姒躺在柔软的枕头里,醉眼朦胧的盯着他看。
谢权被她看得心口一软,修长的手指拂过女人柔嫩的脸颊,撩开了碎发,垂眸俯身,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注视着她的深邃眸光格外温柔:“好好休息。”
……
隔天,杨书记就带着他们到霖县的其他地方逛了逛,其实霖县最早种植的是茶树,茶叶远近闻名,附近还有个很有名的茶庄。
蒋姒好奇地问了一句:“杨书记,霖县的茶叶这么好,怎么没考虑要扶持茶农,种茶销售呢?”
“考虑过的,不过茶叶销售比果蔬销售还要难。”
其实他们是很难找得到固定客源,想大规模改种茶是不可能的,除了老一辈的人以外,大部分年轻人都去了外地,也只有后来引进了不少企业入驻霖县后,霖县的年轻人才肯留下来做事。
种植基地也是霖县政府牵头带动起来的,大家都想能尽快看到收益,果蔬产品也相对好销售。
要不是今年这场雪灾,也不至于会落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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