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第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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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州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奈何也没有什么证据。

加上老爷一直觉得亏欠了梁文清,对梁文清的容忍远比其他人高。

他想了想,还是委婉地提醒,“老爷,您和姒姒小姐分开了那么多年,如今是不是应该放下执念,找姒姒小姐好好谈谈?”

“谈?怎么谈?电话也不接,这么多年也不愿意回来看看我”梁老爷子说着就生气,“你知道薇薇去找她的时候,她和薇薇怎么说吗?她说以后跟我们梁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是谢家的人,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你说这孩子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六亲不认,也不要自己的家,就连阿时的事她都不愿意管,眼睁睁地看着阿时被送进拘留所。”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看梁家的家事看了这么多年,伍德州也没法多嘴。

伍德州叹气劝道:“老爷,我觉得有些事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也许姒姒小姐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呢?”

“快立冬了”伍德州提醒,“姒姒小姐的生日也快到了,老爷,我知道您有心结,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也该放下了,或许今年可以给姒姒小姐好好庆个生。”

梁老爷子有所触动,他看了眼伍德州,皱眉深思。

许久,他才叹息着:“你看着办吧”

上京还没到供暖时间,今年又冷得格外厉害,天气一冷,蒋姒就缩着不想出门,前些年拍古装戏的时候,她演的恶毒妖女终于被正派发现了真面目,被斩杀之后,踢进了寒潭里,引以为傲的脸都泡浮囊了。

那会儿拍这场戏正好是冬天,冷得要命,潭水里虽然放了很多加热棒,但也还是冷,加上那场戏的女主跟她有点小过节,觉得她长得太抢戏了,一次次重拍,她就得不断跳水潭,潭里不冷,就是从潭里出来冷,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冷风吹过无疑于是冰刀子在身上刺。

拍完那场戏就有点发烧,昏昏沉沉在酒店休息了两天,那两天得亏有唐黎在身边照顾她,不过她还是落下了病根,手脚常年冰凉,格外畏寒。

这会儿她披着毯子坐在书房的壁炉前,壁炉烘得身体暖烘烘的,蒋姒捧着剧本记台词,浑身懒洋洋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电影因为导演问题暂时推迟了开拍时间,不然她也没得清闲,还能躲在家里避寒。

就是这段时间谢权好像格外忙,每天早出晚归,他回来的时候,蒋姒都睡着了,她还没醒,谢权就已经走了,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基本上碰不到面。

蒋姒昏昏欲睡之际,阿姨忽然敲门进来。

“蒋小姐,有位姓伍的老先生在楼下,他说是您的管家,希望能见您一面。”

伍爷爷?蒋姒愣了一下。

梁家对她唯一流露过善意的人只有这位伍爷爷,只可惜他年纪大了,早就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之所以一直在梁家伺候着,也是因为当年外祖在他危难之际帮过他,所以这些年他才一直没离开外祖。

不过他毕竟有了自己的家,她刚回到梁家的时候,伍爷爷的长孙才两岁,子女都忙,他时常会回去帮忙带带孩子,也顾不上她。

前些年伍爷爷的儿媳生了个小孙女,她还送了对金脚镯过去。

阿姨见她没说话,故又问了一句:“蒋小姐,您要见吗?”

蒋姒对伍德州没有什么成见,放下了剧本立刻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急匆匆往外走说:“我现在过去。”

楼下客厅,伍德州坐在沙发上等着,见到披着毯子赤着脚从楼上下来的蒋姒,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小姐年轻的时候,赤着脚在花园里翩翩起舞的模样。

蒋姒快步跑下楼,精致的眉眼掩不住开心:“伍爷爷。”

伍德州笑得很慈祥,“姒姒小姐。”

说着,他又礼貌地对一旁的阿姨说:“麻烦您拿双拖鞋过来。”

等到阿姨将拖鞋拿过来,伍德州蹲下将拖鞋放在她脚边。

蒋姒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时激动,都忘了穿鞋子。

她乖乖穿上鞋子,笑眼弯弯地说:“谢谢伍爷爷。”

蒋姒坐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好奇地问:“伍爷爷,您今天怎么忽然过来了?”

伍德州见她比从前过得更快乐,也安了心,“原本是早就想来看看你的,不过这几年老爷身体不太好,身边离不开人照顾。”

“外祖……”蒋姒脸上笑容淡了下去,有点担心,“他生病了吗?”

“嗯”伍德州瞒着其他人,却没打算隐瞒蒋姒,“其实老爷很早之前就被查出有阿尔兹海默症,这种病医学上暂时无法治愈,药物也只是起到辅助减缓症状的作用,没法控制病情恶化,这两年老爷的记忆力越来越差,视力也在衰减。”

“怎么会这样?”蒋姒慌了神,“我不知道外祖……”

她真的不知道外祖生病的事,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伍德州摇摇头说:“不怪您,老爷得病的事一直压着没让外人知道,怕消息传出去以后梁家会乱,公司也会乱,所以连大小姐他们都不知道老爷生了什么病。”

伍德州叹气:“其实这些年,老爷他很想您。他只是太固执了,不愿意承认也不想低头,加上如今记忆衰退得厉害,很多以前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

伍德州没忘记来这里的原因,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大小姐他们的所作所为伤透了您的心,但是事到如今,您是不是可以先放下对梁家的介怀,回去看看老爷呢?我怕等再过段时间,老爷会连您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第41章 没钱

不拍戏的时候, 蒋姒的生活作息都很规律,每天晚上十点就会准时上床睡觉,只有今天晚上她罕见地失眠,独自在书房待到了凌晨三点都没有半点困意。

谢权回来得比较晚, 如果还有工作没处理, 为了避免吵到她休息, 通常会在书房将工作处理完才会回房间浅眠两三个小时,上班一般也是蒋姒还没醒, 他就已经去公司了。

书房门被推开后, “啪嗒”一声,瞬间灯火通明。

在完全昏暗的环境里待了太久,忽然灯光大亮, 白炽灯光线刺目, 蒋姒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 嗓音低低的,没什么精神地轻声低喃道:“可以不要开灯吗?”

谢权微顿,目光落在角落, 壁炉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缩在朱红色沙发里的身影纤瘦羸弱, 恹恹不乐地垂着眉眼。

书房的主灯重新关上, 屋内再度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壁炉微弱的火光映衬着那一方小天地。

蒋姒缩在沙发最里边,双膝曲着,只有脚趾从披盖着的毯子下露了出来。

男人身上带着清冽的雪杉木气息, 靠近时还有股微凉的冷意, 仿佛挟带着风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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