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装的一副清纯样,背地里比谁都脏。你说说今天这场合,你觉得你配吗?这有你的位置吗就这么巴巴的跟过来啊?”
“就是啊,怎么这么不要脸,琛哥不带你过来还偏要追过来?”
岑声声其实在二楼露台的时候就看到了靳逸琛和秦柚姗的背影,很是亲密,是在她的感情观里不该和前任有的距离。
说不失望不难过是假的,只是今晚这不是她最重要的事,她也不愿意在虞茵的生日会上闹不愉快。
“不是我说你,包养就要有包养的自觉性,这种场合你来干嘛呢?不会以为哄了虞茵穿上她施舍的衣服就真成人上人了吧?”
“怎么?理亏说不出话来了吗?”红头发边上的羊毛卷甚至抬手推了下岑声声的肩,“当婊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会有今天呢?”
岑声声懒得搭理她们不是因为怕事,是真心觉得和这种人多费口舌是一种很蠢的举动,但是现在她要是一句话不说好像还真是自己心虚一样。
“不管你为谁出头,但我觉得躲在背后不敢过来的人,才更可悲。还有,鉴于我和靳逸琛
现在还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所以你们背后那位等着上位的,现在叫小三!”
红头发那位被她这副语气镇住,羊毛卷的那位则突然不管不顾地将手里的红酒顺着岑声声的肩头泼了下来。
“你骂谁小三呢?!”
岑声声这下是真的再理智也忍不了了。
她可以无视这种无脑的言语互怼,但不能在对方将虞茵借给她的漂亮衣服弄脏的情况下还无动于衷。
毕竟真的很贵,而且还牵扯到无辜的人。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身高优势下,她直接将手里的红酒朝对方兜头泼了下去。
只可惜杯中的酒液不多,比起自己身上的大滩红酒渍,对方身上的痕迹几不可见。
但这反抗的举动直接刺激到对面人崩溃到失态,立刻就尖叫着扑过来。
这一小圈的闹剧终于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一圈人都围了过来。
“琳琳。”秦柚姗站在靳逸琛边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满是高高在上的优雅模样,“看在阿琛的面子上,别和岑小姐一般见识,阿琛会不高兴的。”
“行,琛哥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但是她泼我一身酒,琛哥,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羊毛卷和秦柚姗对视了眼,只字不提自己挑衅在先,继续咄咄逼人。
可明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岑声声才是那个身上大片红酒渍的人,但那又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是她们这群人的特权。
“声声。”靳逸琛眯着眼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给琳琳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见她愣着不开口,靳逸琛的语气加重了些,带着明显的不悦,“声声,不要闹,听话。”
这边动静闹大,被外围圈着的虞茵也挤了进来,一眼看到岑声声白色裙子上大片刺眼的红酒渍,气到冒火,心疼地直接将人揽进怀里,质问靳逸琛,“凭什么道歉?你没看到声声也被泼了酒吗?”
“所以呢?”靳逸琛的语气好像岑声声被泼酒是应该,而羊毛卷被泼酒才是大事一般,“虞茵,我的私事你别掺和。”
“私事?”虞茵简直无语了,“这算哪门子的私事?!”
“声声是我的女朋友,我替自己不懂事闯了祸的女朋友善后,就不牢外人插手了吧。”靳逸琛仍旧冷着脸,丝毫不退让。
周围的目光尽数
落在她身上,像要吃人一般,戏谑期待着她的小丑反应。
岑声声默然看着一脸淡漠看着自己的靳逸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这一出闹剧,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阿琛,这话是不是武断了些。”人圈外围,岑声声听到一道算不上熟悉的声音递过来。
顺着声源,围着看热闹的人自觉让出一条道。
大家心知肚明开口的人是谁,周围突然安静的可怕。
阴影尽头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往这边过来,面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语气很是随性。
“阿琛的私事我是不该插手,但有一点,岑小姐身上的这件孤品,是我高价购得,我喜欢的很,可惜现在被红酒渍染了色,是不是我也需要一个交代了?”
他缓步走到虞茵和岑声声的身后,垂首很无所谓地拂了拂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再抬眸时面上已是一副冷厉神色,那双墨黑的眸子里噙着的迫人寒意丝毫不掩。
“我也不为难人,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这事儿是谁干的。”他轻嗤了声,“别浪费我的时间,自己站出来。”
周围一圈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都说周家的这位祖宗这些年年岁渐长,性子早已收敛了许多,平素也不轻易发火,但谁也没忘记早些年,这祖宗真发起火来,不脱层皮是别想结束这事儿的。
“三…哥。”羊毛卷的那位颤着声朝前迈了一步,“都是、是误会。”
“误会?”周时慕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定定地看着她,“我说是误会了吗?”
秦柚姗面上也挂不住了,毕竟冯琳是替她出头,她也不能真的不管。
“三哥。”她讨好地看向周时慕,“别和琳琳一般见识,她今天喝多了,您就饶她这一次吧。”
周时慕哂笑了声,“真他妈好笑,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攀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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