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我罚过了便是过了,明日祖母若是问起,你实话实说便是,她许是会训斥你一番,要引以为戒。”
“哦。”沈兰溪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身子放松了些,后背靠在他身上,没骨头一般。
想起什么,她好奇道:“若是你今日没罚我,明日祖母会怎么罚?”
祝煊喉结滚动两下,逼着自己忽视腿上和胸口的感觉,恻恻道:“方才的家规又忘了?”
沈兰溪立马想起了自己借口‘忘性大’,被他罚抄家规的事,语气急急:“没忘没忘!”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里面却是没几分真。
毕竟是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她过了,祝煊也没揭穿她。
“太晚了,今夜就别沐浴了,去睡。”他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起身。
沈兰溪瞬间后背窜起一股酥麻,整个人僵的厉害。
同时,她感觉到了点……硬……
第20章
沈兰溪似是触到了火一般,立马僵直着站起,“啊,那个……对,我先去睡觉了,你自便!”
说罢,逃也似的往内室去了。
祝煊:“……”
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后,屋里安静了。
祝煊闭了闭眼又睁开,欲盖弥彰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袍,轻咳一声道:“我去瞧瞧澄哥儿,你先睡。”
“……好。”
门打开又阖上,沈兰溪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口喘气,一张脸红得彻底。
她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了呢?
先前与祝煊同塌而眠,便是抱在一起,心里也无甚波澜的。
今儿都是第几次脸红了,一点都不像她了!
沈兰溪负气的踢了踢被子,露在外面的脚感觉到冷,又狼狈的收了回来,认清局势似的连人带被子团成团。
那说是去看看的人一夜未回,翌日清晨,两人四目相对,眼下皆一片青黑。
祝煊身后跟着神游天外的祝允澄,显然昨夜他是与自己儿子睡在一处的。
“我去给祖母请安。”沈兰溪挪开眼,解释一句。
“嗯”,祝煊也收回视线,与她一同往外走,状似随意的问:“昨夜没睡好?”
沈兰溪才不会承认自己昨夜胡思乱想到半夜,脑子里是各种的他。
她撇了撇嘴道:“手心疼,自然是睡不好。”
祝煊扫了眼她抱着金丝手炉的手,若是真疼,便不会捧着暖炉了。
又撒谎。
想起昨日早回来的缘由,祝煊道:“今日我告了假,一会儿用过饭,去沈家给岳父岳母送年礼,你随我一同去。”
“年礼?”沈兰溪瞬间神采飞扬,来了兴趣,“祝家的年礼有什么呀,也是送猪羊杀来吃吗?”
民间有俗,年节时姻亲会互送食物,多是活蹦乱跳的猪羊和鸡鸭,再好一些的,还有冰鱼虾蟹,来往甚是热闹。
祝煊点点头,“母亲还准备了些布匹和点心,要我一同送去,你若是有什么要带的,早些让人去收拾。”
沈兰溪摇摇脑袋,“不必。”
林氏可比她有钱多了,哪里看得上她手里的那点东西?左右不过是凑凑热闹罢了。
三人行至主院儿,却是觉察出些许不对。
院里伺候的人都候在廊下,脸色肃静。
沈兰溪瞬间警铃大作,小碎步蹭过去扯了扯祝煊的衣袖,“你昨夜不是说,那错翻篇了吗?”
祝煊顺势握住那只抓他衣袖的手,柔弱无骨,发着热,“别怕,先进去。”
沈兰溪慌张摇头,一副可怜模样,央求的瞧着他。
鞋子里的脚趾抓地,怎么都不肯挪动一分。
昨夜的家规属实没白背,她隐约记着,就昨日那错细数起来,够她跪三日宗祠了。
祝允澄没有受过曾祖母的罚,瞧见沈兰溪往回缩的模样,小声安慰道:“曾祖母最是慈爱了,不会罚你我的。”
沈兰溪连连摇头,对他的话丝毫不信,“那是你嫡亲曾祖母,自然是不会罚你的,我就不一样了。”
祝允澄可是老夫人的金疙瘩,哪里舍得罚他?
若是知道是她怂恿他乖曾孙喝酒,只怕是还要罪加一等!
“给郎君和少夫人请安。”侯在门口的下人上前请安。
祝煊扫了眼紧闭的门,问:“怎么都在这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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