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歪了下脑袋:“什么时候关掉的?”
陈骋也看了过去,回答道:“文暄进来之后。”
“他还骗我说会一直开着。”江遇乐不满地拧起眉头。
被这样打岔,室内暧昧而旖旎的氛围蓦然间散去,江遇乐听到远处的松涛声,玻璃在响,像是春风抚摸窗棂。这是躲在喧嚣自然下的小小角落,藏着千年前熟悉的气息与震颤。
陈骋一直看着他,看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呆呆的,皱起的眉心缓缓舒展开,呼吸也变轻了,胸口轻微起伏。
他伸手捏了一下江遇乐的耳朵,引得他回头,明净的眼瞳很亮,仿佛摇曳着碎光。
他问陈骋:“你干嘛?”
“发什么呆,给点反应好不好?”陈骋又去戳他的鼻尖,说,“我刚刚说了那么多。”
江遇乐小小地哼了一声:“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他拍了一下陈骋的手,手指合拢,软软地握住拇指和中指,握一下就松开了,也不说是什么意思,像是按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含义的戳,转身就从陈骋怀里退了出去。
陈骋问他要去哪,江遇乐踩着拖鞋回答:“睡觉啊,单人床又躺不下我们两个。”
他坦然地坐在另一张床上,拍拍松软的被子,“而且,我和方羲还没分手呢。”
陈骋说:“我知道。”
江遇乐眨巴眼睛,带着点恃宠而骄的坏心眼,问:“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睡?你改变主意愿意做小三了?”
陈骋安静看他,目光沉静中带有一丝微妙的意味,江遇乐还没看出他是生气更多还是无奈更多,他就移开视线,只答了一声“晚安”。
“陈骋,晚安。”江遇乐说。
他在床上躺好,昏黄的灯啪的一下暗了下去。
这里离城市很远,一关灯天黑得尤其彻底,没有万家灯火,没有流动的光影,好像无渡山对世界闭上双眼。
江遇乐也闭上了眼睛,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就算他无法想象自己能长久地留在某一个人身边,他也依旧希望有人能一直爱着他,替他记得自己的来处,知晓他的过去,像一个永远不会迷失的方向标。
第二天,江遇乐是被人摇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双充满怨愤的祖母绿眼睛。
“江遇乐,”洛也眼睛圆睁着,一贯清亮的嗓音在此刻听起来难受极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遇乐眨巴几下眼,睡意彻底消散。他坐起身,在洛也压过来拱自己之前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一顺炸了一整个晚上的红毛。
洛也靠在他肩头,委屈道:“你过不过分啊?”
江遇乐只能抱歉地承诺说:“好啦,我今天就回去睡了。”
洛也噌地抬起头:“真的?”
“真的。”江遇乐认真点头。
另一侧的陈骋被这动静吵醒,眉心一跳,有些不悦地看过来,江遇乐连忙给他递了一个“你闭嘴不要说话”的眼神,拉着洛也的手把他带出房间。
陈骋默默注视着他俩离开的背影。
“……”
早上八点,文暄插了一小截火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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