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纸杯里的大部分咖啡都泼在了文暄自己的大腿上,小部分顺着座椅往下流。
只能庆幸还好是常温的,不至于烫伤。但他今天穿的是棉质长裤,一下就浸湿了,湿哒哒地黏在腿上,很不舒服。
江遇乐垂着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脸上却看不出抱歉的意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实践现代社交用语。
文暄已经很难比较到底是自己的三条傻狗队友咬成一团更让他无语,还是一个搞不懂在想什么的江遇乐更让他头痛了。
他叹了口气,对江遇乐说:“你别干看着,那边箱子里的湿巾拿来给我。”
江遇乐没动,捞起滚到地上的杯子。
文暄不解:“你——”
江遇乐伸手过去,低垂着眼睫,在他大腿上空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文暄满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腿上倏地一凉,像是被最弱档的吹风机吹了一下。然后,那股粘腻的触感在顷刻间消失了,回归柔软干净的质地。
只有江遇乐手里的纸杯突然颤动起来,他松开手,杯子却没下落,在空中短暂悬浮了几秒,随后就在他轻轻一挥手间,从打开的车窗咻地飞进了垃圾桶里。
江遇乐拍了一下手,用他不久前学会的词轻松道:“魔术,喜欢吗?”
“谢谢。”文暄抬起一只手支着额,忍不住说,“我会记得这么说服自己的。”
江遇乐没心没肺地朝他笑了一笑,仍然是那副亮晶晶的、可爱无害的模样,但却象征着另一种残忍事件的发生。
——比如一个人十八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崩塌。
文暄艰难地从一片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件可供掌握的:“下次记得要垃圾分类。”
“哦。”江遇乐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文暄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早上的汤圆也是这么来的?”
江遇乐不明所以地说:“是啊。”
“你付过钱吗?”
江遇乐的眼睛忽闪两下,又不说话了。
文暄太熟这种表情了,洛也每次在网上更新完他的大作后撞见自己,都是这副狗背着主人拆了家的躲闪眼神。
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那家店叫什么地址在哪你还记得吧?我让助理过去一趟。”
江遇乐告诉他后,小声解释了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现在都不用现金了,我也没有,然后那个、我用不习惯……”
不用解释,可以理解的。文暄心想,不管是关系户还是会“魔术”的江湖骗子,这两种职业通常来说都不用自己掏钱吃饭。
文暄发完微信,定定看了江遇乐一会儿,认真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得确认一下这人到底是“普通”关系户还是江湖骗子。
江遇乐想了想:“我应该是神仙。”
行吧,江湖骗子。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文暄还是顺着他安抚了一句:“神仙吃人供奉一般也不用给钱,这不算违法。”
“但我不会保佑他。”没想到江遇乐还来劲了,越演越真,“他今天煮的汤圆都是变质坏掉的。”
文暄听完,思忖片刻,决定宁可信其有。他再次点开微信找助理,让他过去之后先买一份汤圆,买完别吃,直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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