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谦只是简单传了个讯息,告诉孙绍杰,他今天必须早退,无法参与练球,接着便将手机设定为静音,彻底阻断任何可能会影响他思绪的讯息。
他骑车赶往车站,到月台买了一张往u市的自强号车票。
一上车,夏文谦拿出手机,好几则未接来电的讯息跳出画面,而这些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同一人──夏母。
相比夏父,夏母较常打电话关心夏文谦。
然而,夏母的关心,已经彻底变调,变成令夏文谦畏惧,甚至是厌恶的存在。
他知道不能厌恶、憎恨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如果他这辈子都得被母亲束缚的话,做个永远不反驳的人,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夏文谦索性关闭父母的来电通知,既然他下定决心要到u市找刘夏荷,他就不可能会让父母在此时阻挡他。
他也已经做好跟父母正面对谈的心理准备。
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松开刘夏荷的手。
抵达u市,夏文谦循着之前刘夏荷传给他的地址,来到刘夏荷的租屋处。
他向上仰望刘夏荷的租屋处,他记得刘夏荷跟他说过她住在二楼,而二楼的外墙贴上他们在春节时一起写的春联,因此,夏文谦很快便找到刘夏荷房间的位置。
夏文谦不做多馀思考,立即拨打电话给刘旭宸,向他询问警方目前的搜寻状况。
电话一被接通,刘旭宸斥责的语气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夏文谦,你还敢打电话给我吗?」
打电话前,夏文谦早料到刘旭宸会斥责自己,而他也甘愿被骂,因为他确实没有尽到好好照顾刘夏荷的责任。
「学长,对于没有照顾好夏荷,我真的感到很惭愧,因为我彻底辜负学长的信任,明明学长都把夏荷交给我了,但我却……」
「你现在跟我懺悔也没用,重点是,你要知道夏荷是一个很能忍的人,而她选择一个人躲起来,而不是把所有的委屈告诉我们,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刘旭宸问。
夏文谦吞了口唾沫后,回答道:「这代表夏荷她……真的已经压抑到极致,无法再忍耐。」全都是他的错,是他害刘夏荷承受莫大的压抑,如果不是他迟迟没有联络刘夏荷,她也不会……
听到夏文谦的回应,刘旭宸也明白夏文谦心里有多么愧疚,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原谅夏文谦间接导致刘夏荷痛苦不已。
「夏文谦,我听星毓说你也到u市了,对吧。」
「嗯,没错。我正站在夏荷的租屋处外。」夏文谦老实说道。
「我现在有夏荷所在之处的地点,你觉得我该告诉你吗?」
「拜託了,请告诉我夏荷在哪里!」夏文谦迫切地说。
他想要当面向刘夏荷解释他近期没有联络她的原因,他想告诉刘夏荷,为了她,为了他们的未来,他不会再保持沉默。
纵然他得跟自己的父母作对,但,失去刘夏荷比让父母对他感到失望更令他无法接受且痛苦。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半晌后,刘旭宸无奈的嗓音传了过来,「夏荷她在无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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