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分钟,程絮又回来了,此时的教室里已只剩他们二人。她如壮士赴死一般站在周馥思跟前,决绝道:“纸条就是我写的,要泼我,或者还有其他的报复方式,随便你!”
“好啊。”他眨了眨眼,拿起水杯,拧开盖子,作势朝她泼去。
正当她已经做好躲开的准备,水杯向前倾倒的弧度却来了个急刹车,戛然而止,最终只溢出叁五滴水,坠到地面。
看她诧异的样子,他笑了,第一次对她笑。
程絮这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这里还有摄像头呢,可不能被它拍到我霸凌同学的证据喔。”
“那……那你想要怎么样?”
指尖如同弹奏钢琴琶音那般在桌上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片刻后,他转移了话题,“现在已经很晚了,程同学不着急回家吗?”
“着急又怎么样?”
“唉,我的意思是,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到底该以何种形式接受你的歉意。”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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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附中里有一片很大的竹林,竹林深处的大笼子里关着两只公孔雀和一只母孔雀,竹林外侧则是一片湖泊,水面是肮脏的绿色,但这并不影响粉嫩的荷花聚众而拥挤地盛放。岸边延伸出一座亭子,在这亭子上可以清楚地看见池中天鹅是如何交颈。蟋蟀坚持不懈又此起彼伏地发出响动,竹林深处偶尔有行踪不定的猫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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