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是真的修,苦也是真的苦。
灵池之中,玉台之上。
她今日已经吸收了三个法咒,正准备吸收第四个。得益于炼神眼之行,她体质改善了不少,修炼进度也略有提升。但饶是如此,也是太慢。
恒渊灵尊站在池边,注视池中。
对于九溟的修炼进度,他显然不满。九溟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二人经常争吵。
此时,他嫌弃之语尚未出口,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
而这次,九溟和恒渊灵尊都是一愣。
九溟凝神去,只见屠凝真君捧着什么东西,匆匆前来。
"屠疑真君不侍奉陛下,前来披雪汀,所为何事?"恒渊灵尊蹙眉。他不希望少仓帝因为任何事打扰九溟修炼。故而见到屠疑,也只以为是少仓帝另有吩咐。
屠疑真君神情也十分怪异,他来到池边,展开一页纸。
然后他开始念:"吾进殿之时,嗅到一阵花香。但四顾之下,却不见花。直到见到夫人,才知道散发香气的并非鲜花,而是夫人。"
恒渊灵尊神情惊悚,九溟更是恐慌。她吐出快要吸收的法咒,半天才问:"屠、屠疑真君?你没事吧?"
--入魔了这是?
屠疑真君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他向玉台上的九溟,语气无奈:"灵尊太古神仪有事外出,留下嘱托。陛下吩咐本君代其接送少神。"
"所以呢?"九溟有气无力地向他手中纸页,问:"这就是他留下的嘱托?"
屠疑真君也是不忍直视,道:"正是。"
九溟哀叹一声,道:"辛苦真君了,我自己便可。"
她这般通情达理,屠疑真君长吁一口气,忙不迭将纸页递过去。九溟很快到了上面的称赞之语,仍是东拉西扯、毫不相干,又肉麻至极。
九溟忍了又忍,终于将纸笺折好,道:"我已过,真君请便吧。"
然而,屠疑真君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苦着脸道:"既然少神已经听过称赞之语,就请接受喂食吧。"说完,他取出一块油纸包,拆开些许。
里面的食物露出一个尖,金黄澄净。屠疑真君将这个尖儿喂到九溟嘴边,九溟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不必如此敬业好吗?
她忙接过来,道:"我自己吃。"言讫,她低头咬上一口。刹时间,清甜的汁液弥漫开来,卷裹了唇舌。内中又有鲜花的香气,甜而不腻。
"好蜜。"九溟赞了一声,屠疑真君脸色都变了。
九溟发现了,问:"真君怎么了?"
屠疑真君轻咳一声,道:"此乃蜂人族的巢蜜。灵尊去前曾有交待,如果夫人呃,少神吃,明日继续送食。"
九溟忍着笑意,道:"他随口说说罢了,真君不必当真。"
屠疑真君苦笑着道:"少神说笑了粉扑-儿文=~學)。本君职责所在,岂能玩忽职守?明日本君再为少神采买。"
九溟低下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巢蜜。
那滋味在口中,如同嚼碎了傍晚的夕阳。她问:"太古神仪去了何处?几时回来?"
屠疑真君道:"少神恕罪,此事本君并不知情。"
九溟点点头,终也不再追问。她吃过巢蜜,开始重修炼。屠疑真君也并未离开,他严格履行着太古神仪留下的叮嘱--为夫人护法。
恒渊灵尊索性坐回了法座上,闭目养神。
屠疑真君为人严谨且敬业,他一直等到九溟修炼结束,又将她送回深海。
回到海底时,他脸色变得十分为难。
九溟只好问:"真君还有何事?"
屠疑真君犹豫着道:"灵尊关于今日,还有最后一条嘱托。"他向九溟,原话转达道:"夫人返回海洋,就要梳妆卖货。须亲吻夫人,鼓励夫人多赚灵石。待夫人卖货之后,为夫人褪去裙衫,按摩止乏陪伴夫人入睡"
屠疑真君越说脸色越绿。
九溟脸色更绿!!
--我真是谢谢你啊!有这么嘱托的吗?!
"这这这这就大可不必!"九溟急忙道,"真君鼓励即可。本少神也自当勤勉做事!"
屠疑真君终于放下心头大石,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完,他又补充道,"既然如此,本君明日再前来深海,送夫人前往弱水。"
这其实这也很没有必要。
九溟有心想拒绝他,却也明白他乃职责所在。
多说无用,她只能拜道:"真君受累了。"
屠疑真君答了个礼,二人皆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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